“是你们，”齐音儿低下头。“是你们青游部。”

林樾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一根长针从太阳穴刺了进去。他忍着头疼，开了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对方是我的部族，羽族。”齐音儿似乎完全猜出了他想问的问题，“领战的前锋是我哥哥，惨败。”

“是小时候，带着我们一起玩的雨焰哥哥？”林樾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英姿飒爽，高大威武的少年。“他还曾经救过我一命，七岁的时候。”

齐音儿凄然一笑，眼睛里浮起晶莹的碎屑，并不回答他。“这场大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我们的大将军战死，哥哥……哥哥也受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

她缓缓地说着，泫然欲泣。“哥哥从小待你就像亲弟弟一样，我父王其他王妃的儿子，他都看不上。”

“雨燃，不应该是这样……”林樾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替齐音儿擦掉还没有滴下来的眼泪。

“也就是他，让你的马受了惊。”她接着道，“所以你从马上摔了下来……”

林樾的脑子里忽然陷入一片兵荒马乱，战场、厮杀、兵器、战马、呐喊……一切都如烈火一般焦灼；但忽然，他的视线变成了繁星闪烁的天空，鲜血、疼痛、尘土、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回忆潮水一般涌来。

“苏律尘……”齐音儿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

林樾的脸色又开始显现出令人担忧的苍白色，他忽地推开了齐音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