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初还很嘴硬,赏了他两拳头就什么都招了。他称指使他的是一位叫‘阿媚’的女人,经照片比对,确认他口中说的阿媚正是李季莜。”
星痕跟在皇夜阑身后一路来到电梯,将得到的信息事无巨细地告知主子,其中包括了对方交待的,他们是怎样将黎梦雨拐走,并意图对她不轨的。
星痕说完,谨慎地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只见皇夜阑从衣兜里掏出白绸手套,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套上。
星痕额头冒冷汗。
完了,被关楼下的那哥们恐怕凶多吉少了。
……
龙月酒店,地下三层车库,西北角的一个杂货间里。
一男子正被绑住手脚跪坐在角落里,脸上挂了彩,正是之前将黎梦雨从大街上掳走,并企图对她行凶的男人。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阿媚那个婊子给他找的“快活事”,竟然变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当时正在兴头上,却被突然闯入的两个健壮男人给按趴在地上,瞬间被吓缩了。
他骂骂咧咧,正要叫嚣,门外走进来一位银发男人直接朝他侧腹部恨踹了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不得不做小伏低。
他看见银发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床上的女孩抱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遭这罪全都是因为那个小皮包骨。
他被这群人绑来这间杂物间,察觉到危险,他不得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男人原本以为交待清楚了就能放人,可过了四五个小时,他一直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杂物间里,心中蔓延的恐惧早把他给压垮。
房门开了,男人欣喜的以为终于能放人了。
等离开了这里,他第一个要去找阿媚算账,竟然让他惹上这群煞神恶鬼,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男人心里正恨恨着,却被来人进门的第一句话吓破了胆。
“你是哪只手碰的她?”
皇夜阑逆着光立于门口,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哪怕看不清他的面容,也能从那冰冷的话语中听出怒意。
“我、我没有碰她!”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又在黑暗无声的环境下关了四五个小时,精神已接近崩溃。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不敢乱说话,他甚至庆幸在这些人闯入招待所时,他还没来得及褪去那女娃的衣服,不然他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是两只手了?”
皇夜阑自话自说地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打开,并没有打算听男人的回答。
他拿出盒子里的手术刀,锋利的刀片反射着门外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