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雨在半山别墅等了三天,也没等到皇夜阑回来。
时间仿佛回到半年前,那时皇夜阑也说去京城,然后便失去了音讯。
黎梦雨突然很讨厌那个地方。
因为工作的关系,皇夜阑每周都要飞去那边,有时候甚至还在那边留宿一天才回来。
皇夜阑在京城留宿,住在哪儿呢?做了些什么?身边又有谁?
小丫头突然变得很敏感,结合这几天来皇夜阑出现的异常,她开始东想西想。
是不是男人在那边还有什么让她不知道的私密情人?
那她于皇夜阑又是什么?
玩腻了的小宠物?
失去兴趣就放在一边?
半山别墅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星痕知道,再这么让黎梦雨释放低气压,恐怕连别墅内的地暖都要失效了。
星痕也明示暗示各种建议,让黎梦雨给皇夜阑打个电话询问,可小丫头就是端着,就是不低头。
凭什么要她打电话啊?明明有家不回的是那个男人,她这一电话打过去,弄得她好似深闺怨妇,她才不要。
狗男人,骗到手就不闻不问了,渣!
黎梦雨这边一副意难平的模样,可当备注为“心机狗男人”的电话显现时,那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就把通话键划开了。
黎梦雨这一划开,就特别想打自己。
她怎么就管不住这手了呢?
真是欠打!
“梦梦?”
电话接通之后没有问候,电话那边的男人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男人低磁沙哑的声线随着电波传送过来时,黎梦雨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仅仅是这一声呼唤,她曾设立起来的种种防备都被卸下了。
黎梦雨顿时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竟然如此之深了。
只要他表现得比以往稍微不同一些,她就如此的敏感和不适应。
他的忽视、疏远、冷落都让她难以承受,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在她的身与心上刻下了烙印。
让她无法再抗拒他的一切。
“你怎么想起打电话回来了啊?”
话一说出口,黎梦雨都觉得自己像极了深闺怨妇。
这满腔的怨念仿佛都要通过电波化为实质了。
她想改口,电话那边的男人先一步出声。
“我想你了。”
黎梦雨呼吸滞了一秒,将手机拿得耳朵远了一些,心中默默呸了一声。
狗男人,就知道拿言语哄骗她。
可她还偏偏这么贱,就吃他这一套。
黎梦雨没吭声,皇夜阑继续说。
“叫星痕订一张来京城的机票,今年也在这边过年,嗯?”
黎梦雨挑了挑眉,调侃,“皇先生,你这是让我打飞的去千里送吗?”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笑声。
黎梦雨咬了咬牙,狗男人,就连笑声都这么勾人。
“乖,让星痕订好机票后,把航班发给我,我到机场接你。”
皇夜阑柔声说着,低磁的嗓音叫人微醺,“还有,你是我老婆,咱们这不叫‘千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