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墨将宁无双手中蟠桃分下一块,置于炉旁。
王幻真见此,自吩咐玄女取来蟠桃。
二人就在瑶池仙台上开炉炼丹。
南边魔礼寿摸到贪狼真君身边,悄悄问道:“我说贪老二,你怎么看?”
贪狼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当着这么多神仙,叫声贪狼真君不行啊?”
魔礼寿道:“行行行,真君,你看他二人谁能赢?”
贪狼道:“我自然站在赵子墨一边,可是看那王幻真手法,还真是有两下子。”
魔礼寿道:“那王幻真什么来头?看你跟他不对付啊。”
贪狼冷笑道:“我北天和他广寒势不两立,凡是他广寒的事,我北天碰上就得给他捣乱。”
魔礼寿道:“还为天蓬那事?”
贪狼道:“当年天蓬大哥与那仙宫女仙本就情投意合,无奈喝得烂醉被抓现行,后来亲自上门求那女仙结为道侣,太阴老狐狸从中作梗栽赃陷害,逼得人家自去仙籍再入轮回,大哥这才被扔下界去,他个老狐狸所作所为我北天牢记在心!”
魔礼寿惊道:“不想当年竟有此事!”
贪狼道:“天蓬大哥白白担了污名,听说……听说他王母的被暗施法术投了猪胎迷了心智……日他个太阴,我北天贪狼与他不共戴天!”
魔礼寿道:“你小点声!怕王母听不见咋的!”
贪狼冷笑道:“当年的事你以为王母不知道?她西昆仑……哼哼……”
魔礼寿道:“停!别说了!就到这儿!说场上这俩。论炼丹,除了老君就是你了,那丹你可识得?”
贪狼叹道:“那丹一亮相我就认出来了,说句实话,赵子墨凶多吉少。”
魔礼寿道:“可细说一番?”
贪狼低声道:“魔老四,你可记得当年那猴子大闹仙会?”
魔礼寿道:“自然记得,那猴子卷了不少酒去,老子还跟他干过一架。”
贪狼道:“这丹当时就供在仙会之上,连猴子都没能卷去。”
魔礼寿大惊:“莫非是?”
贪狼点头道:“此丹名七灵往生丹,乃西昆仑绝学,一品至尊。”
魔礼寿道:“王母拿出此丹是何意?除了她西昆仑,谁还能炼此丹?”
贪狼道:“问题就在这里,王母动了真怒,他二人谁也炼不出此丹,道侣一事自然作罢,也不堕了她女仙之首的面子。可方才她又说了,赵子墨若炼不出来就得锁拿问罪,这秃椅吧老鸡混不讲理……”
魔礼寿赶紧捂住贪狼的嘴,低声道:“你他娘娘嘴上有点把门儿的,我的二郎真君在上,北天哪来这么多骚话。”
贪狼拽开魔礼寿大手,低声道:“赵子墨即便摸出此丹法门,修为也不够,普通元婴小仙能炼出四品丹已是极限,赵子墨丹道天赋极强,这才能以元婴修为强炼二品月皇丹。听说上次炼二品丹去了半条命,这次若强炼此丹,有身陨道消的危险。”
场上赵子墨与王幻真已向各自丹炉投入上百种仙草,赵子墨将仙草以魂力控了,散在炉中各处,暗自摸索草性配合。王幻真则将仙草一一提炼,在炉外混合妥当再放回炉中。、
二人手法各有千秋,场下众仙看得津津有味,能亲眼目睹高超丹技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众仙议论纷纷之余也各自佩服二人。
赵子墨将第一部分仙草投炉完毕,打出法诀,低喝一声“炼”,那仙草腾地便被丹火点燃,烧尽杂质,纷纷化做仙浆。
王幻真也将几分混合好的提炼物小心投入炉中。
只听得场上噗噗两声,两个丹炉各自冒出黑烟,第一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王母在瑶池主位上混不在意,只以仙酒轻轻小酌,又与左右仙君或谈或笑,完全不管场中二人是何结果。
宁无双攥紧拳头,紧张兮兮,倒是戚子姗一双妙目看着赵子墨,信心十足。
贪狼对魔礼寿说道:“他二人手法都对,只是顺序有误,赵子墨比王幻真强,但愿他能挺得住。”
魔礼寿道:“你偏向赵子墨,自然说他强。”
贪狼道:“赵子墨在我手下多年,他当时什么斤两我自然清楚,离开北天这才几年,就能同时炼化百余种仙草,这等天赋,我只听闻一仙拥有。”
魔礼寿道:“何人?”
贪狼转头低声嘀咕,魔礼寿一惊低声道:“贪老二,你可别胡说,这是犯天条的,哪吒都被封了口。”
贪狼看了魔礼寿一眼,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