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月真人带着戚子姗上得城来,拜见太阴真君。
走进关城议事厅,二人只见主位上端坐一男仙,白靴白衫银发银瞳,面上无须仙容俊秀,正是广寒真仙月宫圣主太阴真君。
纹月真人拜倒在地,说道:“奴纹月,拜见圣皇。”
戚子姗也跟着拜道:“属下戚子姗参见真君。”
太阴真君虚托一下道:“二位请起。”
纹月真人和戚子姗起身立在一旁,太阴真君道:“纹月,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同族,亦师亦友,天妖已灭种,只剩你我二人了,往后不必多礼,。”
纹月真人道:“圣皇必能兴我天妖,纹月愿随圣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阴真君道:“圣皇一事,不必再提,如今我是仙界真君,自当尊九州天条,岂能妄自称皇。你我当初一别已二十余年,东西可找到了?”
戚子姗闻言拜道:“真君与师父有要事相商,子姗先回避了。”
太阴真君一摆手道:“不必了,都是自己人,你站在一旁便是。”
戚子姗本欲退出大厅,闻言只得站在纹月真人身旁。
纹月真人道:“已寻得两样,一为定海珠,二……还请真君明鉴。”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定海珠,托到太阴真君面前。
太阴真君接过定海珠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定海珠,另一物在何处?”
纹月真人道:“另一物不便携带,仍暗藏幽冥魔泉,奴……属下愿二次潜入取回。”
太阴真君道:“可是太乙丹经?”
纹月真人摇头道:“并非太乙丹经,此物属下无法驾驭,只知是玉虚遗宝,不知是何类别,望真君恕罪。”
太阴真君道:“若非太乙丹经,我暂时取之无用,既然以你修为都无法驱使,魔族更无人会九州仙法,取物不急于一时。子姗,你又是怎么回事。”
戚子姗听太阴真君叫自己,拜道:“禀真君,真君离开勾陈关后,魔族便突然围了前哨营,属下带人救援并将前哨营撤到狼山口,不料狼山山崩将口子压塌,属下这才过显圣军大阵救援对面,不想在归途被伏击……”
太阴真君点头道:“胜败兵家常事,你不必挂怀,只是你们缘何身中剧毒?我听闻是北天援手才救得你二人性命?北天七真君哪位来援?莫非是贪狼?”
戚子姗道:“我师徒中毒恐与幻月真人有关,北天来援的……是……是丹师赵子墨……”
太阴真君银瞳盯住戚子姗道:“我还以为贪老二磕丹磕疯了来救勾陈,却不想来的是那个瑶池小元婴?”
戚子姗拜道:“正是他,凌月愧对真君教诲,已与他拜了王母婚书结为道侣……”
太阴真君叹道:“子姗,你是天命仙体,五岁便自生金丹,我怕你仙途过顺易走火入魔,才令纹月传你水月心经以求压制境界,不料你竟凭此经二十岁就打遍南海无敌手,资质之高难以想象。你与幻真一文一武本是我广寒臂膀,何故祸起萧墙以至于将自己便宜了小小元婴?也罢,下毒如真是幻真所为,我自有主张,你不可自寻报复,若因此犯了天条,我须保你不得,可记住了?”
戚子姗道:“多谢真君,子姗铭记。”
太阴真君道:“纹月你回南海去吧,依旧是仙宫之主,我自调幻真回广寒,他与子姗两个现在如果碰到一起,怕是不死不休。”
纹月真人道:“属下尊令。”
太阴真君摆摆手,二人行礼退出正厅。
纹月真人对戚子姗道:“你郎君修为低下,要保他平安你需跟在身旁,不必随我回仙宫去了,你仙宫衣物我自会随嫁妆送至金刚门,唉,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呦……”
戚子姗羞道:“师父……您说什么呢……”
二仙刚下楼,就见王幻真面无表情走过身边,仿佛不认识她师徒一般,戚子姗冷笑一声,随着纹月真人与他擦身而过。
王幻真停住脚步看着戚子姗的背影,双拳紧握,却因左手疼痛又龇牙咧嘴,转身上楼去见太阴真君。
过不多时,戚子姗听见楼上传来王幻真一声惨叫,纹月真人安抚道:“不必惧怕,真君对自己人很好,王幻真咎由自取。”
此时房中,太阴真君左手凌空虚揉,王幻真身形定在原地,左臂伸出悬空,断指处被不停撵动,太阴真君道:“幻真,说,谁在勾陈关下毒,如实禀告。”
王幻真满脸扭曲,冷汗直冒,摇头道:“恩师,我实不知是何人下毒,也不知是何毒,只能封锁营地做好防护,避免毒气溢出,恩师饶命!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