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想到即便是如此小心,祸事还是来了。
第二天,萧远被喊去程普营帐问话。
进了大帐萧远就感觉气氛明显异常,帐内除了程普之外,还有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额,叫吕进来着……好像是自己部曲里一个伙夫还是挑夫来着?
程普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萧远,现有你部曲来老夫处告你克扣军士口粮,贪墨物资,可有此事。”
萧远听得此言,心里咯噔一下……
倒不是因为萧远有什么不法的行为被程普抓住了把柄。如此珍贵的穿越名额到了萧远头上,难道就是为了来你这狗屁丐帮一样的孙坚军里贪污军粮?太侮辱群众智商了吧。可是听程普口气还有边上站着的吕进,这明显是个程普的暗探,看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啊。
萧远还是太低估这个时代的险恶程度了,不仅仅只有战场上的刀枪啊。一开始程普塞给自己当后勤部长,萧远还以为只是嫡系将领的傲慢和排外而已,没想到自己已经很低调了还难防冷枪暗箭。
程普看萧远一直沉默不语,便一挥手,杨凤,你来说,那文士便喝道:“查萧远克扣军粮,贪墨物资,来人,军棍二十,以儆效尤!”
萧远猛一抬头,双目如炬,只瞪着程普,也不说话,直到被两名士兵拖出大帐。
原来古代的军棍不是趴在地上打屁股啊。
萧远被大字形的栓在辕门上的时候,心里想道。
两名士兵行刑。板子有点像大号的锅铲,看起来还好,没那么可怕。
打起来也还好……
一、二、三……
打到第五下的时候萧远心想这板子虽然不能算是挠痒痒,不过真的没什么力道啊。
八、九、十……
等到第十下的萧远就情知不妙了,力度并没有增加,不过经过前面十下,背上皮肤都已被打的红肿破开,接下来的每一下都剧痛无比。刚才还神情自若的萧远每挨一下都带着一声闷哼。
……十八,十九,二十。
打完收工。
士兵把萧远解开,也不管他,收了刑具就走了,看来此事就这么了结了。没有证人证据,不需要审案过程,也没有结案陈词,看起来就像程普一早起来开心,把萧远请过来打了一顿,然后又让他回去。
萧远强忍着剧痛若无其事的走回了自己军营,在旁人看起来像个一早起来正常巡营的军官。除了姿势有点奇怪。
今天的事,给萧远的打击太大了。
被打什么的,皮肉之伤,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是经此一事,萧远便看清了自己的斤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孙坚对自己大加赞赏,委以重任,孙少爷又天天和自己称兄道弟,看起来像个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今天却被程普随便寻个理由就扁了一顿,连证据都懒得编给你看——美国人好歹还弄个玻璃试管装点汰渍呢,刚才在帐内的时候,萧远不是没有想过要争辩,或者把事情闹大搞到孙坚那边去,后来细想一下,程普既然敢这么做,就证明他早就有这样做的实力,也想好了所有的后招,在孙坚眼里,自己只是一介武夫,出身寒门,而程普可是跟随多年的宿将,而且还是世家子弟,孰重孰轻,不言而喻,又何必徒劳把事情弄大搞得自己难看。
还有一节,是萧远没有想通的,程普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如果仅仅是当日柴桑宴席上的不敬,应当不止于此,而且从目前有限的情报来看,程普并不算是心胸狭隘的小人,这点让萧远困惑不已。
“老子不记仇,有仇当场报!”进营地之前,萧远恨恨的想,一转念,似乎自己没有当场报仇的实力,说这话似乎也找不回场子,只能恨恨的补充道:“一个月后报,连本带息!”
萧远趴在自己铺上呻吟……,王二弄了草药给他敷,下手不知轻重被他踹出去了,换了另一个伙头军进来。
“将军今日无故受程普那狗贼鸟气”
伙夫一边给萧远上药,一边絮絮叨叨
“他日必寻机报得此仇”
萧远默不作声
“不若明日我去那东头树林里埋伏”
萧远瞪圆了眼。
“待这狗贼上茅房之时”
“我给他用黑布头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