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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全进入洛阳,萧远带着王二往城内走了五里路,王二不停的叫肚子饿,萧远方才停下来找了歇脚的客栈,放了行李,把一身戎装换了,便在客栈二楼找了个角落,叫了些酒菜吃了起来。
住宿一晚竟然要一百个钱,整整可抵柴桑刘家姑娘整个院子的桃树了,想到刘家两个姑娘,萧远不禁呆了呆,也不知她们是否还记得自己。
眼前这两个菜,两大碗粟米饭竟然也要十个钱,酒就更夸张了,竟然要五十,这是茅台五粮液的规格吗?萧远实在肉痛,没舍得点。
此时通行的货币是五铢钱,拉住掌柜闲聊,萧远这才基本掌握了此时洛阳城大致的物价水平,却是和柴桑大为不同,果然是帝都,物价感人,一石米(约120斤)要一百钱,一身粗布衣服鞋子要二百钱,欢乐坊的姑娘要二百钱起,一头驴要两千钱,马要五千至两万不等,一幢八间的宅子,带个小庭院,要二十万起,若是想要在洛阳买个小官当当,要出五百万,还可以还价。
萧远呆呆地看着眼前比划着五个手指头地掌柜,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把十个钱拍在桌子上,说道:“掌柜,你看我像能掏得出五千万的人么?明日的饭钱我就掏不起了,一会我去你后厨帮忙烧火,就当付那明日的饭钱,掌柜你看可行。”
那掌柜讪笑了两声,“客官说笑了,本店不缺杂工。”收了萧远的饭钱便溜了。
萧远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觉得自己打听宅子的价格的行为实在是太膨胀了。
当初萧远在柴桑从军得到的五百个卖身钱,便是萧远穿越到这个时代获得的第一笔收入,当然,后来交租金、日常吃用,还要给刘家两位姑娘买糖葫芦,早就挥霍一空。后来加入孙坚军的时候,曾让孙策给萧远带了一大包五铢钱,有两千余,萧远自己没留多少,多半留给了刘铁匠家,又送了刘德五百当结婚礼钱。余下的部分,一路上在军营里闲着和军士们玩投壶赌钱,早输了个精光。
到了宛城之后,萧远才开始慢慢有了理财意识,在后将军府,第一次收到了小块银子的赏金,一问才知道一两银子可抵一千个五株钱。在宛城后将军府厮混多日,打交道的都是出手阔绰的文武官员,这段时期萧远倒是发了一笔小财,攒下了十五两银子,再加上后来把出发前把马卖了,总共凑了二十两银子贴身藏着,萧远也觉得自己算个小财主了,不料到了这洛阳城,发现自己这20两银子也就够自己和王二在洛阳省吃俭用过上一年而已。
算完帐,萧远彻底放弃了在洛阳炒房收租混吃等死的打算,手里这20两银子,在帝都只能买个茅房,还是要努力奋斗啊。
还是要先抓紧去桥府完成支线任务,想到此节,萧远把最后一口粟米饭扒完,让王二留在房内,把桥瑁的书信带上,便出门了。
洛阳繁华,自是与柴桑小城大有不同,主街道竟然有数十丈宽,可容多辆马车通行,路面由青石板铺成,两旁竟已有类似排水沟的设施。街道两旁多有酒楼、赌坊、乐坊等娱乐场所,倒看的萧远心痒痒,摸了摸自己口袋,只能挥泪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