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长安西门外,贼军开始慢慢的集结。
从城头上望去,旌旗招展,遮天蔽日。源源不断的在洛阳城外三里外集结扎营。更有各色攻城器械,竟有数百具之多。军阵中央,又有军士开始在用木头搭建了望台。粗粗望去,竟是有两三万余人马,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杨彪、王允在城头观察军情,吕布、萧远率部下陪在一旁。
二人看了这番景象,皆大惊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吕布脸色铁青道:“想不到贼人粮草断绝还敢来攻城,我料彼乃垂死一搏而已,不足为惧。”
萧远道:“即便如此,亦当万分小心,切不可再贸然出击,”
吕布哼了一声,道:“如何用兵,吾自有主张,却轮不到你在此妄言!”
王允忙道:“敌众我寡,当固守城池,以逸待劳为上策。”
杨彪亦附和道:“北军南军当精诚合作,力保城池不失,方为社稷之福,二位且看在老夫面上,以和为贵啊!”
吕布拱了拱手道:“二位大人宽心,有我吕布在,必不让贼军一人上得这长安城头。”
萧远却懒得再和吕布虚与委蛇,便退到一旁和自己的参谋团探讨军情。
“公达,你且看贼军这新造的攻城器械,贼军打算强攻长安?”
荀攸眉头紧锁,道:“这几日我苦苦思索这贼军的动向,以及这一系列的谋划,实是诡谲至极,我想,这贼军中,定藏着一极其厉害的谋士,今日看来,这源源不断运过来的攻城器械,却又是故技重施了。”
“哦?故技重施?”
荀攸道:“高顺将军久在军中,不知可曾参与攻城之战?”
高顺道:“昔年尝随朱儁大人与黄巾贼大战,攻打过黄巾贼占据的县城。”
“攻城之法,几倍兵力方可稳操胜券?”
高顺想了想,道:“昔日打区区以县城,只丈余高城墙,我军便以近三倍兵力强攻一日方惨胜,今此长安城坚,非五倍兵力不可强攻。”
荀攸冷笑道:“若是蚁附强攻长安,恐十倍兵力亦不可为之。”
萧远此时也想起自己在小小的柴桑,带着几百余训练才几月的士卒,便守住了黄巾流寇几千人的攻城,如今这长安城不缺兵器弓箭粮草,有近三万可战之军,无论如何,城外贼军若无十万之数,是不可能强攻长安的。
魏延问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贼军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荀攸冷笑道:“近百余具新打的攻城器械,只为疑兵之计,好大的手笔!我料贼军已定好夜袭偷城之策,一应攻城器械,了望台,皆是幌子而已,就像前几日往粮仓运送的假粮草一般,是以我谓之故技重施尔。”
萧远听了,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贼军破城之法,必还是放在这城内奸细身上,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抓紧安排起来了。”
……
当日午后,贼军便突然有了异动,听得军士来报,吕布、萧远等人前后冲上了城墙。
长安城外,一队百余人骑兵向西门冲来。
“最多一百余人,来攻城?”魏延看了,不禁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
“弓手准备!”吕布见敌骑靠近,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