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王允便派人来请萧远。
萧远刚进得司徒府,便被王允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你这是官大了么,上次不是说好叫你歇两日来我府上商讨朝议之事么?还要我专人来请你!”
萧远皱了皱眉道:“朝议能议出个什么东西来,曹贼要来摘桃子了,我正在家里想对策呢。”
“曹贼?哪个曹贼,摘什么桃子?”王允疑惑的问道。
“东郡太守曹操,来人联络,想把天子奉到许都去。”
王允听了,大怒道:“狗屁的东郡太守,一群逆贼私相授受尔,朝廷官职,既无天子应允,也无太师府用印,他叫什么东郡太守。”
萧远讥笑道:“若是曹贼真的带大军把天子挟了去,那还不是想什么就做什么,那日他高兴了,能让天子封自己为王,王司徒你能奈何?”
王允哪受得了萧远这一阵刺激,咆哮道:“想要把天子挟走,且先看看我答不答应!萧远,你当让那曹孟德试试陷阵营的长枪阵!”
“司徒大人息怒,我这枪阵虽然厉害,也杀不光全天下诸侯,此事当徐徐图之,我料那曹贼在朝中定已私下串联鼓动一些朝臣,来日朝议,必有人提出此事,司徒大人当要力阻此事。”
王允听了,方知萧远之言并非只是随口说说,便道:
“以你之见,那曹孟德已经在筹谋此事了?”
萧远点了点头道:
“当是筹谋良久了,恐怕我等诛杀董贼之事传入诸侯耳中之时,曹操便已动了此念头了,时董贼刚刚伏诛,长安动荡不已,外有董贼余孽强敌环伺,那时便是奉天子之良机,我且问司徒大人,吕布携军私逃,若无萧远力保长安,曹操派人来长安请天子东迁许都,司徒大人是否会答应?”
王允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若如此,确实并无第二条路可走,总不能让天子落在牛辅,郭汜等人之手。”
萧远道:“只是曹贼没有想到我长安军民戮力同心,击退了西凉贼军,如今形势下,长安暂时无忧,若曹操真的一心为国,当率军前来护卫都城,此时再谈天子东迁之事,便立时暴露了曹贼的狼子野心。”
王允点头道:“确实如此,曹孟德居心不良,此事我定当全力阻拦,我料朝堂诸公多会反对,天子本人也不可能应允。另外,今日唤你前来,要告诉你一下明日朝议的安排,免得你殿前失仪。”
“哈哈哈哈,除非天子赏我一万两黄金,否则我怎会殿前失仪。”
“休得胡言乱语,你且听好。”
……
王允把明日朝议的议题,发言安排,给萧远及全军的赏赐等统统与萧远说了一遍,又重复演练了重点环节,比如如何奏对,谢恩,等等。倒听得萧远一阵目瞪口呆又颇为不耐烦。好不容易交代完,萧远连忙起身告辞。
出门之时,又想起一事,对王允道:“王贤的下落这两日已探得,就在吕布军中,安然无恙,我派了人去交涉,且看吕布划出什么道道来吧。”
王允听了,先是一喜,又皱了皱眉道,“有消息便好,吕布当已知道长安无恙,却还是不放贤儿回来,必是想以贤儿为质,于老夫处讨些好处,此事一切你做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