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萧远此人素来都这般奇怪吗?”荀彧待萧远一走,便对卞夫人说道。
“奇怪吗?这孩子确实一直不太讲究礼数,有些任性,文若先生有什么疑惑吗?”
荀彧道:“此番我代主公前来,身负重托,那萧远此前修书求于主公,当是心知肚明,却不知为何对我又如此冷淡,颇有蹊跷之处,吾实是不明。”
荀彧又道:“而且此番安排,萧远竟没有请鸿胪寺出面操办,看起来道像是私人待客,颇为……颇为无礼……”
卞夫人打断了荀彧的话道:“你们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便参与进来,只不过此番前来,说好我只是来为救命恩人做媒妁作贺,乃私事,文若所谋之公事,当在婚礼之后,两桩事情,互不牵连便好,此番萧远没有以公事相待与我,倒是颇合我意,你若是觉得他无礼,可自去朝觐天子,当有鸿胪寺车驾礼乐接送。”
“是,夫人。”荀彧在萧远哪里碰了个小小的壁,又被卞夫人如此一说,便亦觉得无趣,便不再多说。
……
司徒府
“哦?曹操派了夫人和荀文若来?”
王允道:“派夫人亲自前来,倒是足见其对你萧远婚事的重视,只不过荀彧此人,我闻颇有才能贤名,乃曹孟德之心腹谋士,如今跟着一起来到长安,料想又是有所图谋啊。”
萧远道:“卞夫人此来,乃是早就答应过我的,我料想倒不是曹孟德的意思,荀彧此来,而且只先与我接洽,不以东郡太守之名朝觐天子,倒是颇有深意啊。”
“哦?萧远你的意思是?”
萧远道:“我现下还不能完全确认,且先不管他,当下自然是我和青儿的婚事最要紧,其它都是小事。”
王允又待说些什么,萧远又道:
“司徒大人放心,不论何事,我都会来和你老人家商量,不会自作主张的。”
“如此便好。”王允放下心来,又道:
“非我不放心于你,曹操此人,素有谋略,乃当世之英豪,在洛阳之时,便已露峥嵘,今坐拥十万大军,割据一方,图谋非善,荀彧此人,世家子弟,士族中素有名望,居然不思为国效力,也投效了曹操,诶!”
“司徒大人放心,曹孟德所想,无非天子东巡而已,此事你我皆有成议,朝中大部分臣子也还是支持我们的,我料荀彧此行,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
作别王允,萧远回到自己府上,却见到门外候着一人,却是不辞而别,消失了多日的荀攸。
“公达?多日未见,怎么不进去坐。”萧远神色如此,一边拉了荀攸进门。
荀攸跟在萧远身后半步,拱了拱手道:“今日料将军事情繁多,特在府上门口等候。”
萧远停下来,奇怪地看了看荀攸道:“公达,多日不见,如何这般拘谨,往日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地洒脱之气不可丢啊。”
荀攸挤了笑容回道:“将军……”
萧远道:“公达此番不辞而别,料是去了东郡一趟,与文若一同回来的吧?今日莅临寒舍,许是来给曹操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