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玗的那番话，鉴于自己不大可能再回到那番世界，楚离也不再琢磨。

从休息室出来，楚离又回到了那个大罐子里。齐五看见他，吹了声口哨，笑着说：“回来啦，感觉如何？”

“呵，棒极了……”楚离伸了个懒腰，抱怨一句，“场景太大了，找鬼好难啊。”

齐五闻言，又是一笑，说：“其实没那么困难，只要是有剧情的世界，你只管粘着那个世界的主角就行了。”

“什么意思？”

“根据轮回第一定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到达一个剧情世界，那么无论这个穿越者做什么，他总能与剧情世界主角发生接触。”

楚离：(?O?)

原来这玩意儿还有定律的吗？

出于好奇心，楚离又问：“那是不是还有第二、第三定律？”

“当然有啊——但目前来说，你还没有必要知道。”齐五耸耸肩，转了个话题，“说个正事，钟爷让我问你，你想深造你的术法吗？”

“当然想。”

楚离很清楚，自己虽说去的世界多，得的法宝多，但就是缺少老师的指导。这连续好几天，他只有在埃德蒙，九叔和潘云墨那里才好好学过东西。

这意思……难道是说，钟馗要亲自教自己？

然而楚离想多了，因为齐五接下来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硬质漆黑卡片，递给楚离。

“幽冥大学……录取通知书？”

楚离看看卡片，又看看齐五，一张黑人问号脸。

不是，我连高中都还没上，就直接上大学了？

“你如果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大学的灵法院报名。”齐五说，“算你运气好，明天刚好是大学开学的日子，你如果去了，正好可以从零学起。”

“额，我在想的是，我会不会太年轻了？”

“啊，你去的是灵法院，又不是文化院——比你小的学生都有好几个。”

“这样啊……”

见楚离还有些犹豫的样子，齐五又继续解释道：“时间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开课时间是每个星期工作日的晚上，不会耽搁你白天的正常生活；星期六星期天不上课，可以给你执行游戏赚积分。”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齐五把白大褂脱下，挂在石狮子旁边的衣架上，换成一件棕色的皮质大衣，再次带着楚离化作黑烟，从地府行政楼大门的一只石狮子飞出。同样出于带楚离熟悉环境的考虑，他也是选择了步行。

“嗯，我想问个问题……”楚离走在路上，询问齐五，“灵法院的录取标准是什么？”

“就大部分而言，没什么标准，能进去的基本都是地府官员特批的——当然，如果你想考进去，那也行，不过有能考进去的资质的，都差不多被地府看中推荐进去了。”

“是这样啊……”楚离想了想，又感慨，“那在里面学习的小孩肯定都是天才啊。”

齐五闻言，却是回答：“也不一定——绝大部分都是灵幻界各门各派的徒弟或子嗣，为了保持门派的实力，专门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