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5年11月22日,正午,加勒比海域,摩根的战舰“圣艾摩”号。
虽然时间已是北半球的冬季,但在大海上,仍然是那样炎热与空旷。海洋女神在大西洋将她的反复无常展现得淋漓尽致,连续两个月的航行,连续两个月时有时无的风暴,消磨着“西征十字军”们的理智与耐心。踏上征程前的豪情壮志,如今已经让海风晾干了,骑士们比起对传说中月之湖青春之泉的好奇与渴望,现在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否活着踏上陆地。
当看到远方那片乌黑的阴影,大部分人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花了眼——只有一位水手,他欣喜若狂地大喊:“陆地!——我先看到的!奖金是我的!”
“你会拿到黄金的。”
摩根拍拍那水手的肩膀,语气平和,心中喜悦的同时,也有了一丝不安:常年作战,他已像蛇一般,对潜在的危险有着敏锐的察觉。
“……小心点,这里可是陌生的海域啊。”
随着与那座岛屿的距离逐渐拉近,更多的阴影出现在他们视野中:这里俨然是一片小型群岛。当船队进入地势复杂的群岛海域,摩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怕什么来什么——一艘火战船猛然从侧翼高速驶来,撞沉了“圣艾摩”号的一艘护卫舰。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火战船爆炸的巨响传来,摩根才惊叫:“出了什么事!?”
摩根声音之大,让整个“圣艾摩”号甲板上的人都听见了,一个在船尾恰巧看见了全过程的水手大声报告:“船——一艘甲板边满载着火药的船,不知道从哪来的!”
声音传到了船头的摩根耳中,也传过“圣艾摩”号临近的高大礁石后,一个女子的高声呼喊便传来:“等等还会有更多呢!”
紧接着,一艘挂着黑旗的战舰从礁石后驶出,恰巧与圣艾摩号平行同向航行,相隔不过数十米——正是“火烧巴黎”号。那个女子的高呼又从船上传来:“我是莉丝,叫你的舰队投降吧——我会饶你们一命!”
摩根即刻跑到船舷,与那也恰好站在船舷上穿着漆黑皮衣的女海盗对视,厉声回复:“我们可是圣约翰骑士,不可能投降的!”
“骑士?真有趣……”
莉丝陡然想起那些已经老掉牙的骑士传奇故事,忍不住一笑,又旋即收回笑容,大喊:“开火!”
听到莉丝的进攻指令,摩根亦指示还击。
两艘大型战舰即刻对射,船身被击破的木屑四处飞溅,大炮的硝烟充斥着狭窄的船间海域,遮挡了双方的视野。因为火力和防御力差不多,“圣艾摩”与“火烧巴黎”打了个两败俱伤,趁着这硝烟,分别向一处遁逃休整。
早有打算的莉丝在这里建造了一座营地,所以“火烧巴黎”号很快就驶向最近的港口得到较好的休整;而莉丝船队的其余舰艇向圣约翰骑士团发动后续进攻。
“快上岸!我们得在其他船只到达前先挡住他们,然后再设法冲过去!”
摩根随即下达指令,一面用旗语指挥船队迎战,一面驶向最近的孤岛。
……
静心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