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昊注意到楚离观察自己的目光，也回头看向他，两人不经意一个对视，就隐约察觉，对方就是那天自己看见的那个人。几乎是心有灵犀，两人同时相视一笑。

“不合格。”

“下一个，凌天昊。”

在失败者无奈的叹息声中，凌天昊看似淡定地走入法阵，实际紧攥着的手心里全是汗。虽然作为一个出身在贫民窟里、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的他，早已习惯了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们围观的眼光，然而此时众多领导与学生的凝视，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法阵释放的灵力渗入身体，凌天昊也想起了过去生活中，一路上满满的白眼与嘲讽，慌张的同时期待更盛：他热切地希望自己能进入太虚道，既是为了狠狠扇那些家伙的耳光，更是为了寻找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存在……父亲。

“通过。”

“下一个，楚离。”

评委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让凌天昊悬着的心放下了。他长舒一口气，离开法阵，满面春风。看见向自己迎面走来的楚离，他又来了兴趣。

这个家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楚离与凌天昊微笑着点头致意，走入法阵。他闭上眼睛，身体自然放松，就像打坐时的样子，好让法阵灵力更顺利地探测。领导们并不为他的淡定吃惊，但收到法阵的结果反馈后，一个个神色大变。

凌天昊注意到领导们的神色，知道有蹊跷，于是打开望气术，成功发现了楚离的无限灵力，下巴也差点吓掉了。

却说楚离，半天不见领导说结果，于是睁开眼，若无其事地问：“老师，请问我过还是不过？”

他知道他们在吃惊——知道这是个探测法阵后，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领导们毕竟也是门派里的高层，都很沉稳，所以楚离开口询问后，他们就神色平静地说：“……过。”

“谢谢。”

楚离来到通过者队伍，自觉和凌天昊站在一起，先开腔：“咱俩还挺有缘？哈。”

“是啊，那天我还以为你是修炼班的，所以就跑了……”凌天昊自嘲般地冷哼两声，向楚离伸出手，“我叫凌天昊，11班的，很高兴认识你。”

楚离与他握手，态度不卑不亢：“楚离，27班的。”

两人闲聊起来，不知不觉就磨到了测试结束。学校遣散落选者后，向优胜者们宣讲起了门派的规矩，同时也讲了个“民间弟子大赛”的事——就像大部分学院流的玄幻小说，由学校从他们这群“半截弟子”中选拔出队伍，与其他学校的队伍进行战斗：不过这个比赛是在下个学期，所以楚离虽然感兴趣，也参加不了。

好不容易挨到散会，楚离又被一个领导叫住，带到一边进行单独谈话。

那是个中年妇女，戴着棕红色的方框眼镜，头发有些花白：但因为修道的缘故，还颇有风韵。

“小同学，我是24班的班主任，你想不想转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