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回头瞥了楚离一眼，眼神竟有些奇怪。

“怎么，你不喜欢吗？”

狐妖点点头，爪子开始在地上刨。楚离停下脚步，拿出手电筒，等狐妖刨完，发现狐妖是在地上写了四个字：

“我叫苏虢”

（感谢Q群书友，，提供人设）

“哈，原来你有名字啊……那我就叫你老苏？”

苏虢犹豫一会儿，还是点点头。

楚离想着狐妖的名字，又求证性地问了一句：“你是公狐狸？”

苏虢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靠，我还以为是个小姐姐呢——诶，开个玩笑别生气啊。”楚离顿了顿，又问，“那请问谷盈县城是往我们这个方向直走吗？”

苏虢歪歪头，哼哼两声，表示自己不知道。

“行吧……那先麻烦你等等，我去林子里换身衣服。”

……

……

……

楚离和苏虢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隐隐约约地看见地平线处出现一些房屋。随着步伐拉近，房屋逐渐增多，他们也看见了一座小城池。

来到城下，楚离手电照上城楼牌匾：这里确实是谷盈县城。

“终于到地方咯~”

楚离穿着自己在第五人格那局的衣服，拎着行李箱，带着苏虢慢慢进城。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只有打更人的声音在街道久久回荡，几乎所有人家都安眠了：零星还亮着灯的，是一些小客栈。

楚离正盘算是要兑钱找个客栈，还是先随便在哪个角落凑合一晚，不巧瞅见路边正躺着一个穿白色方格旗袍的青年女子。

楚离走过去，还没挨上就闻到一大股酒味：看来是醉倒在这里的。

楚离拍拍女子的肩膀：“大姐，大姐你醒醒。”

女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倏地坐起身子，摇头晃脑地，然后才看向楚离，口齿不清地问：“你谁啊？”

“大姐，你醉倒在路边了。”

“嗯？哦……谢谢啊。”

女子扶住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走几步，又打了个趔趄，楚离连忙上前扶住。女子瞥了楚离一眼，没说什么。

楚离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发毛，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女子干呕一下，招手表示同意，然后含糊不清地给楚离指路。两人在路上踉踉跄跄个恐怕半个小时左右，楚离托着女子走到一条小胡同里。正想问女子要钥匙，女子就扑上去拍起了门。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穿深紫色旗袍的半老徐娘才打开门，倚在门上的醉酒女子便一下子倒在她怀里，还把她吓了一跳。等看清人，她才惊问：“呀，小霞，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

程霞打了个酒嗝，用醉酒者特有的那种腔调得意地说：“就那几个小子，还想把姐灌醉？姐一个人把他们全喝趴了！”

杨淑琴应付地“嗯”着，也把程霞托在肩上后，把楚离招呼进去。楚离刚好闲着没事，便带着苏虢进去了。

这算是一间小小的公寓楼，就两层，靠一条狭窄的老旧木楼梯连接上下。搀扶着程霞的杨淑琴领着楚离进了一楼楼梯底下亮着灯的房间。

房间里空间也比较小，卧床旁边就是餐桌，离床脚才半米便是大大的衣橱，衣橱和床脚中间那位置又夹着个梳妆台。

杨淑琴把程霞放在床上，这才回身，气喘吁吁地对楚离不住道谢。然后打量一下楚离的行李箱，又问：“你是今天才来的外地人？”

“啊是的，我想进城里找份工作——还没找到住处呢。”

“现在都这么晚了，上面刚好有空房间，要不你就在这里先过一夜吧。”

看来杨淑琴是这座小公寓的房东。

“啊呀，那就麻烦您了。”

楚离暗喜——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杨淑琴带楚离上楼，打开角落一间房，厚重的灰尘味扑鼻而来。楚离暗自使了个御风术吹开灰尘，好生观察一番房间，感觉还可以，便问杨淑琴：“请问一下，这间房出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