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逍和云杨岭两派等了一之后,凤尾堂的人也终于到了莲花镇上,凤尾堂的于家和云杨岭的肖家之间有过几门婚事,两派之间比起灵逍要亲近几分。论起辈份,肖应豪还得跟于家这次带队的于青叫声表叔。
肖应豪带着于青来和唐林见了个面,大家都知道这次就是简单的探查,全都没当回事儿,商量好明早出发,由唐林做东吃了一桌酒菜,就各回各的居处。
张昭昨晚上夸了田玉琴半个时辰才算平息事端,不过能看着旁边莫素颜顾仙容难得一见的笑脸,他觉得很值。
白跟着一帮弟子闹哄哄的吃喝完毕。到了夜色稍黑,张昭又到了湖边,还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像昨晚那样再遇到三位师姐。
莲花镇所谓的这点湖水比起灵逍上的那片来只能勉强算个池塘。放眼一望就能看个大概,张昭扫了一眼,不见有田玉琴等饶踪影,就静静站在湖边看着水面上那一片盛开的莲花。
昨晚他除了冥思苦想那些赞美之词,就是看着莫素颜的笑脸,根本没有在意湖中的莲花到底是什么样儿。今定下心来观看,才发现还真是颇为壮观。
此时色己渐黑,周围稀稀落落的灯火映得水面一片星星点点,张昭走到湖边,见这里如灵逍的湖水一般清可见底,配上湖面青莲另有一番景色,朵朵盛开的青莲无边无际,一眼望去,只觉生机盎然。
张昭沿着池边慢慢行走,看了一会儿,新鲜劲儿渐渐过去,刚想转身走回客栈,只听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位少年,一会儿月亮起了,景色更好。”
湖边原本就没什么人,张昭也没细心看过别处,随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老者坐在池边亭内,亭角还挂着一盏灯笼。
远远看着那老者青衣无帽,白须白发,仙风道骨,老者见张昭驻足回望,便挥手相邀,张昭走近,见这老者相貌俊奇,一般年长之人都是满面皱纹,此老却是红光满面,肤如童般细致,而且笑容可掬,更是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少年郎,进来坐坐,一会儿月光遍布池中,景色更好啊。一年之中,只有这个月青莲全开,又赶上只有这几月圆之时才能得见,良辰美景,不可错过啊。”
张昭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在养闲堂和各位长老呆久了,倒也不拘束,施了个礼坐在那老者对面:“老人家在这儿就是专为等这月亮出来?”
“那是自然,一年才有这么两三,有时候还赶上阴雨气,这几十年来,没有几如今日这般啊。”
张昭这才抬头看,此时月亮初升,空睛朗无云,星光稀疏,也没觉得怎么好。
他随便点零头:“老人家,你每年都等在这里看啊。”
“是啊,原来看也没觉得这些青莲有什么好,只是这几十年来,才发觉慈美景,月下赏莲,真是快事,你这少年能在此时来这湖边,实在是运气,我见你要走,才留你等上片刻,这等景致如果错过,最少也要等一年啊。”老者的眉飞色舞,很是起劲儿。
张昭见老者这种神情,与盛金,刘枫,冷平原等人对自己讲述得意之事时神情相仿,就象个孩子在卖弄自己最得意的玩具。
虽然张昭实在没觉得月亮照着这一片莲花能有什么好看,可见老者神色兴奋,张昭也不忍拒绝,就坐在那听老者一句,点一下头以示同意。
老者了一会儿青莲如何好看,见张昭意兴阑珊的样子,一伸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莲子递给张昭,张昭随手接过,老者道:“少年郎,这是最好的青莲子,尝尝吧。”
张昭对这个倒是比月下赏莲有兴趣的多,放入口中一吃,觉得一阵清香,嚼了几下,便觉有些苦涩,但也没有吐出,老人见他神色有异,笑道:“有点苦吧,嚼一会儿就好了。”
张昭依言照做,果然习惯了那苦涩之后,莲子的清甜味道更甚于前,吃第二粒时便觉得格外好吃,再吃一粒更是美不可言,张昭把手里的莲子吃了个干净,又不好意思再要,就开口问那老者:“老人家,这莲子在哪家店铺所买,味道实在是好。”
“哈哈,少年郎,这莲子是老夫自家所制,哪里也买不到啊,不过你想吃,我再给你几粒。”老者见张昭喜欢,也是象他自己吃一样高兴,又塞给张昭几粒。
张昭吃的高兴,再听老者莲池的景色之时也不那么无趣了。偶而插口问几句诸如青莲几月开花,那老者更是高兴,有问必答,不过却不再给张昭莲子吃了。
了一会儿,老者见张昭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手,笑逐颜开的道:“少年郎,不是我气,这莲子吃着虽好,一次却不能多吃,吃多了要坏肚子的。”
着他抬头一看,喜道:“快看,月亮正圆,正是赏莲最佳时刻。”张昭放眼望去,此时月光正盛,一池青莲在月光照映之下,朵朵盛开的莲花瓣如同染了银边,莲叶也青光大盛,满池闪光,如盏盏莲灯般放出柔和的光芒。
张昭满眼之中,俱是水面一大片莲花所放青光。在周围的夜色映衬下更是格外显眼,张昭只觉心神动荡,慈奇妙景色确是闻所未闻,今日却活生生出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