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哭啼啼的白秀,徐继祖的心里也有些不落忍,可如今她已经不信任白秀,且看着她背脊发寒。
枕边人竟然要杀了自己全家,连自己也不放过,徐继祖承认他怂了,不敢再和白秀过下去。
“叔、婶儿,我想和白秀单独说几句话。”徐继祖对村长等人道。
“徐家二小子,你可别犯傻啊!白秀敢对你们一家子下毒,这样的祸害不能留,要不然哪天出了事,你小子没地后悔去!”有人忍不住劝说道。
“叔,我明白的。是我娘叫我来把白秀的东西给她,到底夫妻一场,有些话说开了,这辈子也就不再见了。”徐继祖道。
村长见状,便道:“走,咱们往边上站站。”
徐继祖道了谢,低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将包袱挂了上去,便推开了白秀。
“当家的,你真的这么狠心?”白秀不敢置信的问道。
“昨天我问过你两个问题,你想好要怎么答我了吗?”徐继祖不答反问。
白秀慌张的别过脸去,咬牙道:“我没想过要毒死你,我也不知道包子上咋会有毒。”
徐继祖失望的很,稍微一动身子,挡住了村长他们的视线,将一小包碎银子塞给白秀,道:“这些银子你拿去安身,往后你是死是活,还是再嫁都和我没关系了。白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想过要护你一辈子,想要给你好日子过的。”
说完,徐继祖便转身离开,连和村长道别的话都没说,也不知在逃避什么。
“徐继祖你个孬种!是你说要一辈子对我好,是你说过我比你的命更重要,我才豁出去嫁给你的,你咋能说话不算数?”
“你给我回来,你不能把我扔下,徐继祖!”
白秀后面再喊些什么,徐继祖并没听见,或者说是他不愿意再听。
白秀被赶出村子,本来是不需要送走的,但她做的事太恶毒了,至少要去镇长那里报备一声,以免日后出事会连累榆树村和徐家。
徐家不会因为白秀的离开而宁静,徐继祖更是整日闷头干活,鲜少说话。
农忙的日子来了,考虑到赵杏花在安胎,徐继祖也该出去散散心,故而徐耀祖留在家里秋忙,徐继祖则去了东家那边盯着租户收成。
十来天的功夫,是足够给徐世安送信说明家里的情况,可李满园担心会扰乱他的思绪,会影响他的前程,这事便没有告知。
而冯家那边,等白秀讹上门又过了几日,冯母才想起来给冯少志送家书过去,却没能赶到入考场前送到冯少志手中,倒是来不及了。
“你这女人咋又来了?我不是给了你五两银子,赶紧走!”冯母一开门便见白秀在门外等着,急忙小声赶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冯家攀上了县里首富的亲事,还以为你家真的只能拿的出五两银子。冯婆子,我如今被休了,将来连个去处都没有,五两银子可不够我花用的。”
“我已经想好了,要么你给我一处县城的宅子,再给我一百两银子的安置费,我保证不出去乱说,不影响你儿子的前程。要么就让你儿子纳了我,我也不求正妻的位置,一个贵妾有月银拿就成。”
白秀阴沉沉的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帕子,满脸的算计。
“呸!你做梦!”冯母骂道。
“那我就只能去找钱小姐了,毕竟是首富的妹妹,听说钱小姐的嫁妆很丰厚。为了夫君,她该舍得出这个银子吧?”白秀一甩帕子,转身便要走。
“不能去!我给你银子,这就给!”冯母忙拽着白秀,将一锭银子塞到她手中,急切的道:“你要的那些我现在真没有,等钱小姐进门,我拿捏了她的嫁妆,定会给你想要的,你先宽我些日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