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那些虚的,我大姐心善收养了周树后,在周家的日子有多不好过,周家村的人应该有所耳闻。说起来,周树也是周氏子孙,我大姐将他视若己出,并不损害周氏一族的利益,反而对得起周氏的老祖宗,二位可认可?”
李满园尽量平缓了语气,和这两人交恶没有意义,反而会影响自己达到目的。
“不错,你大姐是个好的,这点村里认可,族里也认可。”村长接话道。
李满园点头,又道:“周树现在还在我家养伤,这个让周树叫了多年爹的男人,竟然要硬生生的毁了那孩子的一双脚,让他不死也残!周树浑身上下都是伤,都是这一家子老少所为。”
“要不是母子连心,周树惦记我大姐在周家不好过,我原是想等几日再来接我大姐去看病的。可谁知道,我大姐为周家生儿育女,操劳了三十多年,伺候走了公婆,竟然落到不得善终!”
咬牙切齿的看向周家父子,对这些人,李满园眼中只剩下厌恶。
“他三姨,你可不能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我们家日子不好过,多一张嘴吃饭本就不容易,是你大姐收养了周树,谁知又不好好待他,这可不关我们的事,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来!”大姐夫立即反驳。
李满园冷笑,她倒是不知道这个大姐夫只长了一张老实的脸,还是个巧言善辩之辈。
“我大姐刚没你就冤枉她,就不怕我大姐夜里找你索命吗?你看,我大姐就站在你身后呢?”
李满园猛地指向大姐夫身后,见他吓得猛地转头,李满园嗤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现在怕的鬼,是我们这些做亲人最想见却见不到的,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被吓着的大姐夫,一时没精力反驳李满园的话,正使劲儿的擦着脑门的汗。
周氏族人见状,也不由得怀疑起大姐夫来,尤其是左右邻居看周家人的眼神都不对了,他们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一家子怎么对待李满仓和周树的。
“族长、村长,我不是来翻旧账的。我大姐脖子上有掐痕,脑袋上有血窟窿,手指甲里有皮肉,这些都说明她非正常死亡!”
“至于这个男人如何虐待我大姐和周树的,咱们上了衙门自然能见分晓。正好,我当家的在县学,这状纸也就不劳烦外人写了,但在县衙审理完此案之前,我大姐决不能下葬,更不能留在这个害了她性命的地方!”
李满园态度十分强硬,绝不是商量的口吻。
族长和村长一脸凝重,对视一眼后,却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决断。
得罪一个举人,他们没那个胆子,实在是周家村识字的人都没几个,更别提有出息的了。
可周家村也不能出个杀人犯,日后小辈们的亲事也会受影响。
“族长,村长,你们可不能听一个外村妇人的话啊!让外村知道了,还不得笑话咱们周家村男人没本事,让一个臭婆娘牵着鼻子走?”
“昨晚我和婆娘是动手了,可也没把她咋招,她就是一大早不小心磕破了脑袋,是她命数尽了!”
大姐夫缓过神来,听到李满园的话,立即出声打断二人的思绪,急切的恨不能替他们做主。
李满园更加确定事情有猫腻,冷声道:“呵!朝廷律法规定,各族要约束子弟不得触犯律法,村长也要协助朝廷管好村民,若有隐瞒、包庇犯罪者是为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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