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历，即使是现在觉得自己爹不亲娘不爱的程乐然都无法想象。

“那你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呢？”

程乐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啾啾自己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说到这个啾啾就来劲儿了，开始给程乐然细数自己捡瓶子的各种光辉历史。

捡破烂也是有讲究的，这里面的知识多了去了。

一开始的时候程乐然还是觉得自己在听故事呢，等到了啾啾说到自己捡回来的瓶子如果不能看好，就很有可能被别人偷走的时候，程乐然比啾啾还生气。

好像辛辛苦苦捡垃圾来养活自己的人不是啾啾而是他一样。

大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苦难都可以在比较的时候取得一些微不足道的慰藉。

程乐然看着掰着手指给他说自己捡瓶子的那些事情，甚至想到了啾啾大概在找到自己的亲人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

虽然这种比较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公平，但是却很有效果。

程乐然抱着膝盖，侧耳认真听着啾啾软绵绵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有一点困。

他的眼皮有些沉重，但是仍旧保持着一点清醒，在啾啾说完之后开口道：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以为妈妈爸爸会记得我的生日。”

似乎也不能算是忘记，但是程乐然可能更愿意他们是太忙忘记了。

“我觉得他们其实并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程乐然抱紧了自己。

他说的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原来今天是然然的生日！

啾啾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然然，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