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凭着那小兔崽的心思,能回宫才怪,早就满大街跑去了。
如此过了几日,蒲福阁的大门终于在某一日清晨打开了,只留了冬去看家,其余人等皆出宫去了。
某日清晨,状元楼门外摆了一个摊位,后头立了一张藩,上面写着“代写状纸,问案陈情”。
夏雨坐在书案后,对前来咨询的人详细解释着。
站在栏杆里,向下眺望着的严玄不觉挑高了眉头,拿了一颗花生仁扔进嘴里,回头望着正在核算账目的秋霜。
“我说那女人是闲着没事做了吗,竟来给人做状师。”
起身走到内室,坐在摇篮旁的凳子上,笑着逗弄着里面的娃娃,娃娃笑了他也跟着笑。
“给寻常百姓做状师与人对薄公堂,她倒是有闲情逸致的很。”
不急着和那些大臣们斗智斗勇,反倒体察民情起来了,啧啧。
“夫人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拨动着算盘珠子,秋霜起身活动一下身子。
坐的太久,身子有些疲乏。
见状,严玄立刻凑了过来,伸手给她捶肩按腰的,好不殷勤。
挑眉看了眼身后的人,“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否则,怎会这般的殷勤?
严玄狠狠呸了一声,“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半点不含糊的,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想了想,秋霜点了点头。
倒也是,自从两人将误会解开之后,严玄便事事依着她,活像个尾巴,走到哪儿便跟到哪儿。
“那,有什么要求我的?”
敲着肩膀的手微微一顿,严玄脸上倏然露出讨好的笑容。
“倒也并非是求你,只是有件事,拖了这么久,我也想问问你的意思。”
“说说看。”
总之,这男人是给不得好脸色,否则便会骑到你的头上。
“那个……”
眼角余光瞥了眼门外,香儿端着茶盏,已然站了一个时辰。
温眸倏然蒙上一层冷意,直接挑开肩膀上的手,撩起衣裙坐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淡。
“怎么?心疼了?”
“不不不,我怎会心疼她那个贱人。”
眼看夫人变了脸色,严玄立马讨好的坐在地上,给她捶着腿。
“我的意思是,晾了她许多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将人给送走了?”
每日看到她,便觉堵心的慌。
本想着让秋霜发落了她,顺便在楼里立立规矩,哪曾想,秋霜竟是看都不看一眼,这人便一直留了下来。
“为何要送走?”
低头继续拨动着算盘,秋霜缓缓开口。
“有这么个美人在,每日来楼里吃茶赏花的人也多,也好给楼里多点进项,送走了岂不可惜?”
赏的花,自然就是香儿这株美人花了。
眼角余光转而瞥向坐在地上的严玄,不自觉的挑起眉梢。
“亦或者,你想把人送走,来个金屋藏娇?”
“当然没有!”
严玄一下就跳了起来,神色万分惊恐。
“好不容易把你留在身边了,我才不做那等自砸招牌的事!我这不是怕你瞧着心里堵得慌,到最后,反倒是将帐算在我的头上。”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