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子殿下……”为首之人颤巍巍地看着陆之安,就差哭出声来了,“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其他二人见状也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跋扈,都恨不得将头戳进地下。
陆之安也不气,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三个鹌鹑似的人,冷笑道:“你们刚刚说自己是太后的人?我倒是不明白,既然是太后的人,为何要来临州呢?是太后有什么事交代你们做,还是……”
三个人立刻懊悔地自扇嘴巴,好端端地提太后做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世子殿下听错了,我们刚刚说的是……是……”三个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圆场,只是不停地磕头,只求陆之安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陆之安笑盈盈地看着三个人,半晌之后,很大方地说道:“来人吧,将他们三个送回京城……顺便送到太后那里。旁的也不用说,只说物归原主便好。”
三个人顿时傻眼了,看着陆之安完全不像是吓唬人的模样,顿时都呆住了。
把他们三个送到太后那里,那他们还能有活路吗?
没等他们再有多余的反应,已经有人上前将他们捆走,为了防止他们大喊大叫,还贴心地在他们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就这样,顾长卿在门外欣赏了这么一出好戏之后,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从自己的眼前被人拖走,心情有些莫名的爽。
“是不是很解气?”陆之安从屋内走了出来,笑嘻嘻地拍着顾长卿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跟你说啊,对付刘云生那种王八蛋,就不能用寻常的手段,你们顾家那种文绉绉的不管用,就得像我一样,直接将他们从根儿上掀翻。”
顾长卿难得地没有反驳他的话。
这些道理他是明白的,只是运用起来不如这个混世魔王顺手而已。“走,我带你们玩去。”
陆之安这个纨绔,平日里除了招猫逗狗,大概就是喜欢骑马射箭了,偏巧京城附近没有特别好的牧场,总也不能让他大展拳脚。此番在萍乡,可是乐坏了他,大片的操场任由他驰骋玩耍,平日里还可以以操练的名义带着一队骑兵出去折腾,简直不要太开心。
譬如此时,蓝天碧草之下,三个少年各乘一骑撒欢的驰骋,欢声笑语飘荡过来,竟如一副画般的美好。
这里是萍乡,是江南军驻扎的地方,外人是万万进不来的。
但谁也没想到,偏就是这样警戒的地方,在树丛掩映之下,竟有一小队人马打量着那三名欢脱的少年,脸上是不屑的神情与危险的算计。
“二皇子,咱们要不要给他们设伏击?”一中年男子轻声建议。
为称作二皇子的少年正是北齐刘贵妃的独子,陆流年。生母乃庆和帝最宠爱的妃子,而他也是一众皇子中最受宠的那一个。只可惜,他当年只比陆丰子晚出生了那么一小会,就只能屈居老二,而那一位,竟是成了太子殿下,真是让人不爽。
陆流年看着逐渐远去的三道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陆之安和顾长卿都是太子党,平日里往来间也是互相挤兑,让他十分的厌烦。
他此番前来临州,就是因为顾长卿自从上任知府之后,搞出了不少的大动静,让太子一党在朝堂之上颇为得脸,这就是在间接地打他的脸。
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做大,他必须来搅一搅浑水。
“你们去处理吧,务必要做得小心一些。”
“属下遵命。”
那侍卫领命之后,便带着几个人迅速离开了。
陆流年望着这一片旷野,心中十分的不甘。
韩启年这个废物,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发现了端倪?还逼得他自尽谢罪。
原本,他还可以利用那个废物与南夏的三公主谈合作。现在好了,筹码已经没有了,他与南夏的联系也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