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升官发财的这一种好事情,他们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那是他们发现乔纳森似乎说得没错;阵地上到了现在,甚至连一挺重机枪都没有了。
除了一支轻机枪之外,就只有两支冲锋枪了;其他剩下的武器,都是一些老古董一般的栓动步枪。
那是阵地守军在原本的自动武器,大量损坏之后无可奈何的一些办法。
这样的一幕,让他们升起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一边用着手里的武器不断开火,压制着阵地上的火力。
一边开始加快了速度,向着阵地上继续前进……
忍受着因为大动作的活动之下,脑壳中那一种因为缺血的眩晕感。
当听到了撞针在枪膛之中,发出了那一种熟悉的空膛撞击声后,石破虏扔下了手里,已经是打空了子弹的汤姆森冲锋枪。
然后他在第一时间里,就抽出了大腿枪套上的那一支用了好久的M1911手枪。
握着手枪的右手,用力地向着前方这么一推一拉,就用这么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完成了手枪的单手上膛。
那一个动作,可是说不出的帅气。
也就是这一个哈城的社区阿SIR,在现代位面的时候一直相当低调,不然光是凭借着这么漂亮的一手,都能被提拔到其他的岗位上。
接着完成了上膛的石破虏,非常自然是抬起了枪口,对着阵地前的对手连续的开火。
不用速度更快,杀伤力更强的汤姆森继续开火?主要是石破虏现在只剩下了一支右手,在换弹匣方面的速度上比起平时慢了好些。
真要等到他慢慢换上了弹匣,阵地前那些打了鸡血一般的大兵,搞不好都能从他负责的区域,冲进了阵地之中了。
在极短的时间里,石破虏又将手里这一支M1911手枪的子弹打空。
虽然他用着手枪在开火的过程之中,也打出了两死一伤的战果;问题是从他这一个位置冲过来的大兵,足有着一个排的数量。
里面还有乔纳森博士,这一个山姆大叔家战队的光杆指挥官,极为猥琐的躲藏在了其中,不断驱使着大兵们冲锋。
所以,石破虏这样一个伤亡3人的战果,根本无法阻拦住这些人的冲锋。
见状之下,石破虏他本能之中就向着身前摸去,打算砸出去几个手雷,将这些大兵们冲锋的势头压住再说。
只是摸了一空之后,如今脑壳有点他才反应过来:
不好!打到了现在的阵地上,可以说几乎已经山穷水尽了;在上一次的对手进攻中,情况一紧急之下,他当时可是连光荣弹都给扔出去。
现在的话,身上哪里还有什么手榴弹可言。
所以看着眼前,已经冲到了50米左右位置上的对手,石破虏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到了。
连迟疑都没有,他就是用仅剩地用手,向着绑在了胸前那一个5公斤重TNT炸药包摸过去。
同时,整个人从栖身的弹坑中一跃而起。
这是准备在他在本次任务中,人生的最后一个时刻,来上一招中洲战队算是保留的招数:肉弹攻击。
很可惜,石破虏未能完成这样一个最后的心愿。
又或者换上了一个说法,中洲战队的肉弹攻击,并非是每一次都能够顺利完成。
特别是对手之中,有着对方战队成员存在的时候,这样一种肉弹攻击的成功率,将会大大地降低。
不过对于石破虏来说,最为关键的原因还是他一天多没有喝水、进食了,还要加上大量失血、基本没有休息等原因造成的后遗症。
好死不死的,那些该死的后遗症在这一刻倒霉地出现了。
没等他来得及爆发自己的血脉之力,脑壳因为缺血眼前就是一晕,脚下也是一软,整个人就是踉跄了起来。
等到他匆匆地爆发了血脉之力,让身体最后一点潜力都被压榨出来。
让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控制权的时候。
很是惊恐地看到了乔纳森博士,这一个这几天打了数次老对手,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亮起了一串的火光。
都来不及做什么,石破虏就感到了脖子的位置一阵剧痛。
瞬间之后,他连呼吸也是急促了起来。
最终,带着一个满腔无尽的恨意和遗憾,石破虏捂着脖子昂头就倒下了;眼神之中,那是不甘心的意味,根本无法闭眼。
因为他真心想带着乔纳森博士,这样一个山姆大叔家战队的指挥官一起走,让这个战队成为历史。
同一时间里,阵地上另一个断腿的ZY军战士,
在打空了手里的一支中正式步枪的子弹后,努力地用双手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拿起了身上最后一个木柄手榴弹,一把拉开了导火索。
还没等他能成功扔出去,一发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所发射的全威力子弹就是打穿了他的胸口后。
弹头带着一道长长的血迹,从身后飞了出来,染红了地面的一些浮土。
虽然这一位战士用着最后的力气,还是坚持着将木柄手榴弹扔了出去。
但是在转眼之后,他就趴在了地上迅速死去,这样一来岩月山阵地上的守军数量,就剩下了寥寥的八人。
以上的这一点,对于剩下八人来说,还不是最大的一个坏消息。
最大的一个坏消息是,岩月山的守卫阵地有着差不多百米长;就是开张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十一人分散之后,每一个人最少需要守卫着十米这样一个宽大正面。
在极短的时间里,乔纳森博士和达达尼这两位战队指挥官,就带着一群狂喜的大兵,向着这两个缺口涌了过来。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火车司机巴子和翻译官等人。
因为本身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将缺口堵上……
既然堵不住了、那就不堵了,反正是场面上绝对不能怂;这就是巴子、翻译官两人心中几乎共同的想法。
带着这样的一个想法,两人嘴里吼出了在具体措辞上可能有一些差异,但是内容几乎相同的一句:
“同志们、上刺刀,为了郭嘉和人民战斗到最后一口气~”
然后,巴子不顾着歪把子轻机枪滚烫的枪管,将其倒提在了手里;翻译官的话,自然是亮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满是老茧的一双手掌。
两人在一马当先之中,义无反顾地冲出了阵地。
马上就要战死了又怎样?他们中洲战队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而在两人身后一点的位置上,伊万莱德和另一个毛子战队的成员,还有仅剩的4名ZY军战士。
哪怕其中有着一个战士,在之前的战斗中仅剩下了一条左腿。
依然是纷纷地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又或者是倒提着根本没有刺刀的步枪、工兵铲这些所有能当成武器的东西。
在这一刻怒吼着冲出、单腿跳出了阵地,迎向了最少二十倍数量的对手。
这样的一幕,落在了山脚下那些坦克车组人员的眼中后,哪怕很多年之后他们与人说起时,都是一脸的记忆深刻。
还有语气之中,对那些东方的男人说不出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