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真人,恒裕师叔并未闭关。”
星耀阁主微微颔首,白袍被风吹得肆意飞舞,犹如蜿蜒的河流,永远都不能得到真正的宁静,除非河水枯竭,风不再吹起。
见星耀忽然问及恒裕真人,坐在甲板上打坐的迦普微微睁开眼,看了眼星耀,沉默的再度闭上眼。
星耀若有所觉的回头,见迦普仍旧是不染世俗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大师,星耀心中有一事不解。”
“阁主请讲。”迦普站起身,穿着布衣僧袍的他与浑身华光的星耀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星耀静静看着他,良久后轻轻叹息一声:“罢了。”
迦普摸了摸佛珠,念佛道:“门主能算过去,能卜未来,若是不能看透,岂不是徒惹烦恼?”
“一百年前,我曾为恒裕卜过一卦。”星耀转过身,不再看迦普,“恒裕有一生死大劫,就在这十年之中。”
“阁主有破解之法?”迦普知道星耀为何会如此忧虑,恒裕真人在修真界能有如此地位,不仅仅是因为他天赋出众,还因为他代表着修真界的希望。
修真界已经太久没有人飞升了,久得让人开始怀疑,是不是从此以后再不能飞升,他们追求的飞升大道,其实是错误的。
“无破解之法。”星耀道,“不过,我前日夜观天象,发现南方有异。”
“阁主,你可知南方为何地?”迦普看了看星耀身后的女子,“南在我佛中意味着新生,新则表示变故。”
“我明白,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星耀望着前方越来越明显的建筑,周围气息越发严肃。
“阁主,你乃是能够聆听天道之人,为何还不明白,有些已经注定的事,就算你用尽心思也无法改变?”
迦普不忍这个年轻姑娘被当做修补命格的工具,“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些事强求不得,但不见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强求无益,也不要执着,你放下吧。”
“放下……”星耀看着他,缓缓道,“大师说笑了。”
他这一生,想要看到的就是有修士飞升成功,否则也不会牺牲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