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定不会让师父失望。”肩膀上的手掌坚定有力,流川这颗飘荡如浮萍的心脏,在这个瞬间忽然安定无比。
他抬头看着面容温和的师父,微笑的师祖与师叔,终于明白,这就是温暖的感觉。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骆通对流川道,“我有些事要与你箜篌师叔说。”
“晚辈告退。”流川行了一个大礼,沉默着退了下去。
待流川退下,骆通脸上的笑意淡去,他沉着脸看向箜篌:“箜篌,你可有事没有告诉我?”
“没……没事……吧?”箜篌见骆通脸上笑意皆无,有些紧张有些心虚,“师父,徒儿这次出门,真没惹什么祸。”
“那你跟我说说,你跟恒裕真人是怎么回事?”骆通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刚才躲在后面,是在玩勾手指的游戏。”
“既然师父已经发现了……”箜篌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在了骆通面前。
这一跪,她跪得干脆利落,跪得无怨无悔,“请师父答应让徒儿给千钰一个名分。”
“给、给什么?”骆通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给名分。”
“给谁名分?”
“千钰。”
骆通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箜篌与恒裕真人究竟什么时候产生的感情,还有名分这种东西……
“是徒儿的错,师父不太想我与千钰在一起,我却偷偷与他互许了心意。
与千钰在一起后,又担心会惹师父不高兴,所以委屈他一直没名名分跟着我,甚至不能明着告诉其他人,我们互有情谊。”
箜篌朝骆通磕头道,“是徒儿不好,请师父原谅徒儿这一次。只是千钰对我情深一片,我实在不能负他。”
骆通目瞪口呆地看着徒弟,半天都找不回正常的言语。
为什么他这个乖巧的小徒弟,说出的话就像是戏曲里负心薄幸的儿郎,而恒裕真人就是受尽委屈的痴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