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的笑容戛然而止,整张老脸都变成了苦瓜色。
“哎呀!”
太虚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
“对贫道来说,这是天大的坏消息。”
突然太虚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地盯着沈浪:“你在醉仙楼时不是贪污了几十两银子吗?”
“不愧是我太虚的徒儿,很有远见,那些银子也够咱们逍遥一阵子了。”
闻言,沈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太虚。
太虚被沈浪的这种目光看着顿时有种不祥预感。
“怎么了?”
太虚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浪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道:“我一直认为财不露白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没错呀!”
太虚急忙说道:“有财当然应该藏起来,瞎显摆什么?”
紧接着太虚便兴奋的说道:“你是不是将银子藏起来了?”
“不愧是我太虚的徒弟,有远见!”
沈浪点了点头,有些羞赧道:“是的,我已经将那几十两银子藏起来了。”
太虚急切道:“你藏在了何处?”
沈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的:“蔡府西厢房的床底下,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你倒是去取呀!”
太虚不容分说的便推着沈浪。
“师父呀!”
沈浪不情不愿道:“徒儿已经与蔡家反目,你觉得他们会让我回蔡家拿银子吗?”
闻听此言,太虚顿时愣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浪期待的看着太虚,笑嘻嘻道:“师父,你的轻功不是世间无双吗?你用你的轻功去蔡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子取出来,可好?”
沈浪说到这里,沈若水也用一双渴望的眼神看着太虚。
太虚冷哼一声:“贫道若想干那种翻墙偷盗的买卖还用像叫花子一般在大街上行骗,不对,是算命吗?”
“我武当可是名门正派,万一干了,不说别人,就是我那师兄张三丰都会要了我的老命!”
“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以后出去不许说是我徒弟,贫道与你丢不起那个人!”
沈浪道:“那怎么能说是偷盗呢?”
“拿自己的银子应该是取,师父可勿要理解错了。”
“不问便取那是贼,贫道可不做吗鸡鸣狗盗之事。”
“不行,此事坚决不行!”
太虚嗔怒道:“要去你自己去,贫道不去。”
太虚说着再次举起她的那个布帆,打算再去算命。
对此沈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整日走街串巷的老骗子居然还有如此气节,当真是少见。
很奇怪的逻辑,偷东西不对,但是骗人却可以常做。
年龄相差会形成代购,尤其是相差一百多岁,太虚的人生观还停留在南宋末年。
此时的情况是三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而且还是无家可归,每日还要吃饭,而且老道士每日还要喝酒吃肉,没银子这些都成了奢望。
“怎么办?”
太虚一手抓着布帆,一手捻着胡须,无奈的看着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