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很大方地把密道中的藏书都交于姚苏雨保管,她差点激动地两眼一翻晕过去,摸着医书直喊宝贝心肝。
“你体内这毒虫可精着呢,除了龙胆,还得再去寻些稀罕药材入药。”
姚苏雨给他把脉,那蛊虫日日饮用她的血,现在她一靠近竟已有些微弱的反应了,这是个好兆头。
“你尽管说,药材我来找。”
楚廉亲眼所见她对医术的痴迷,而且同心蛊已有极长的时间没有发作了,他愈发笃定姚苏雨可以为他解毒。
只要他能摆脱这毒虫,他的千秋大业何愁不能完成!
“督主!东厂传来急报,西市上有大批百姓中毒!”东厂的役长举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院内。
“中了什么毒?”
“几个大夫诊断后都无从下手,说中毒的百姓怕是必死无疑!”
楚廉赫然起身,走出两步后转头将呆立在原地的姚苏雨抗在肩头,往马匹上一扔,自己纵身上马将她搂在怀中,疾驰前往西市。
“你慢点!呕!”
一路颠簸差点把她浑身骨架都给震碎了,这男人真是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做,姚苏雨被他抱下马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楚廉将东厂的斗篷给姚苏雨系上,赶忙领着她前去诊断。
数十名百姓都躺在帷幕里,额头冒着冷汗,所有人的中毒症状都极其相似,姚苏雨顾不得抱怨,搭上脉搏仔细诊断起来。
“老夫已为他们催吐,但是毒物来源不明也无从下手开药,他们的脉相也逐渐虚弱,只怕......”
一白胡子老人瞟了姚苏雨一眼,向楚廉微微躬身,楚廉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好言安抚:“劳烦沈太医跑这一趟了,接下来交给内子吧。”
“哦?”
沈太医狐疑地看向姚苏雨,他行医已有四十载,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娃,当即嗤笑出声。
“姚夫人可不要强出头,别学了些苗人不入流的手段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人群中伯母邱氏的声音传来,姚苏雨抬起眼帘,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向她,并未理会。
邱氏当即来劲了:“之前我这侄女大言不惭说我要准备后事,寻了都城有名的大夫都说我没事,你哪里会治病!”
见姚苏雨皱眉,楚廉当即站了出来:“再妨碍公务要么留下割下你的舌头,要么带回东厂受审!”
邱氏哪敢和东厂督主叫板,一见他的面儿就差点腿软,赶忙扶着丫头溜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
姚苏雨转身对楚廉的小厮说道:“我写药方,你去抓药。”
“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长辈的!”
沈太医大怒,他在宫中是德高望重的御医,向来最讨厌狂妄的宵小之辈,只见姚苏雨下笔如有神,写完后交给小厮,讥讽地看了沈太医一眼。
“你学艺不精,连是什么毒都诊断不出来,居然还有脸面在这里大言不惭,妨碍我诊断!”姚苏雨的话像是一道耳光,啪地打在了沈太医的脸上。
气得他脸红脖子粗。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