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肯定也饿了,我要个雅间,边吃边说。”
到了酒楼之后,姚昀之扔给店小二一块银子,要了几个酒楼的拿手菜。
等菜上齐,他便吩咐店小二:“我这人爱清净,无事,不要过来打扰。”
店小二点头哈腰:“客人您吃好喝好,小的明白。”
等雅间里只剩姚苏雨和姚昀之两个人时,姚昀之一脸严肃的开口:
“四妹妹,你要跟我说什么?放心大胆的说吧!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苦海。”
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被人这么糟蹋。
姚苏雨半真半假的开口:“大哥,我与楚廉的婚事,已经不是想作废就能作废的了。
这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过了三媒六聘的,哪怕他不是个正常人,他也是我名义上的夫君。
我要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与他合离,简直是痴人说梦。可要是被休弃的话,往后还能有我的活路吗?”
姚苏雨直接把话给说透,姚昀之双拳紧握,脸上露出痛苦自责的表情。
“对不起,都是大哥无用,若是我早早的考取了功名,爹娘在做事之前,肯定也会顾及一下我的想法。”
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趁着他在书院念书时,偷偷的把姚苏雨嫁给一个死太监。
“大哥,往事不必深究,我今日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刷足了对方的同情与怜惜之后,姚苏雨就缓缓道明来意。
“你说,但凡是大哥能做到的事情,绝无二话,一定尽力帮你。”
可姚苏雨摇了摇头,“大哥,这不是帮我,而是帮大伯母。”
姚昀之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娘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大伯母素来对我不喜,之前也不知道是听了谁出的馊主意,把我嫁给一个太监就算了,今日又被人撺掇着,到西厂去告我的状……”
“究竟发生了什么?”姚昀之听得一头雾水,这里面怎么那么多事?
姚苏雨让姚昀之稍安勿躁,随后细细地把西市发生的中毒案件,和邱氏上门污蔑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姚昀之。
讲完之后,姚苏雨露出一副忧心冲冲的表情,“众所周知,东厂与西厂之间,本就斗的势同水火。
大伯母现在又来掺和这件事,去西厂告我这个名义上的东厂督主夫人的状,她能讨得哪边的好?”
“而我们姚府这些年,本就如履薄冰,不得圣上重用,这才不得不弃武从文。
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一场针对我们姚府的局,圣心难测啊……”
姚苏雨一把这件事往阴谋论的方向引,姚昀之就更担心了。
他娘那个脑子,也就只能玩点后宅妇人之间的阴私小手段,要真碰上朝堂上的这些算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姚苏雨还故意营造紧张氛围:“大伯母现在已经被西厂的人抓走了,我跪着求楚廉,他都不愿意帮我疏通门路,让我去见大伯母一面。
究竟是谁指使大保姆诬陷我的,到现在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