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站在门外,听到屋里面说话的声音,偷偷的跟另外一个丫鬟吐槽:
“刚才吴钩大哥还特意过来嘱咐过,让咱们看着她,夫人不在时,别让她进夫人的院子。
这一不留神,居然被她混进去了,可真是会钻研!”
还急吼吼的要活干,反倒把他们这些人衬得不勤快不中用了。
另一个丫鬟和稀泥的说道:“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跟她计较有什么意思?
夫人不过是看她可怜,给她一碗饭吃而已,又不是家生家养的奴才,夫人也不一定会重用她。”
“那倒是,要说忠心得用,还得是咱们。”橙花叉着腰,很是看不上那小丫头。
屋子里,姚苏雨耐不住那小丫头的死缠烂打,只好随手给她安排一点活:
“那你就给春华打下手,擦擦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别让上面积了灰。”
那小丫头重重的点头:“三丫知道了,我这就去干。”
把那小丫头打发出去以后,姚苏雨就给自己点了一点助眠的香,倒头就睡。
一直到橙花敲门,叫姚苏雨起来用晚膳,姚苏雨才悠悠转醒。
吃完晚饭以后,姚苏雨就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等着夜幕变得更深沉,因为楚廉说等到三更以后再出发。
正当姚苏雨想找点事干的时候,看门的小厮突然跑进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夫人,仁济堂来人请您过去,说那日缝针的小孩出事了,快要不行了!”
姚苏雨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当日缝合得特别成功,郑屠户儿子又被放在医馆,有专人照顾,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差池。
“快备车,我要去仁济堂!”姚苏雨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楚廉在后面叫住她,“等等!”
“等不及了,没听他们说人已经不行了吗?”
人命关天的事,姚苏雨恨不得飞过去。
“别急,别人一喊你就出去,万一他不是仁济堂的人你也跟着他跑?”
“那你跟着我一起跑。”姚苏雨头也不回地喊道。
她只是顺嘴怼楚廉一句,没想到楚廉思考片刻,还真跟着姚苏雨的脚步往外走去。
吴钩十分有眼色地将楚廉的马牵过来,楚廉长腿一跨翻身上马,随后对姚苏雨伸出手:
“上马。”
“你也去啊?”姚苏雨有些迟疑地问道。
楚廉这个身份和气场,要是跟她一块过去,总感觉不像是去救命的,而是去索命的。
但楚廉完全没有这种意识,他冷声催促:“不是急得跳脚吗,怎么还不上马?”
人命关天,姚苏雨也不管这么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先放一边,“麻烦你了。”
两人一路疾驰,路边行人纷纷闪躲,姚苏雨坐在前面吃了一嘴灰。
等下了马之后,姚苏雨也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直接顶着一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进去了。
“怎么回事?为何突然……”
然而姚苏雨的话还没说完,屏风后面就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提着拳头就往姚苏雨的脸上挥,带着赫赫的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