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雨说完之后,就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先在小宝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微小的口子,然后把那些液体蘸在上面。
随后,在郑屠户媳妇儿诧异的眼神中告诉她:“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剩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居然……”郑屠户媳妇儿努力想了想,才找出一个听起来比较合适且不那么得罪人的词,“这么简单方便?”
“于救治的人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但是对于病人本身来说,却要跨越生死。
天花这种东西,不知道该怎么治疗的时候,它就跟毒药差不多,喝下去见血封喉,但是如果有解药,不过就是一颗药丸的功夫罢了。”
姚苏雨把治疗天花的过程比喻成解毒,郑屠户洗媳妇就更好理解了。
郑屠户媳妇还是个贴心人,她见姚苏雨已经把能做的事做完了,便主动说道:
“小姚大夫,你去外面歇着吧,小宝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你要是能走的话,现在赶紧走也行,在这里呆着,总归是比在外面呆着危险一些。”
“没关系,我在这儿陪着你,时刻观察小宝的情况。”姚苏雨既然来了,就没准备离开。
郑屠户媳妇如此善解人意好说话,姚苏雨今天晚上要办的事情,就变得特别顺利。
两个人先是聊了聊小宝的情况,随后姚苏雨趁机打探道:
“上次看你婆婆还挺沉迷烧香拜佛,按理说,你们家家业富足,夫妻和睦,又有孙儿环绕膝下,老太太不应该这么迷信呀。”
一般只有要什么没什么的人,才会把期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上,天天烧香拜佛,祈求神佛赏赐给她点什么。
一说到这事,郑屠户媳妇的脸上就流露出几丝苦笑:
“小姚大夫,不怕你笑话,我当初也是昏了头了,竟然跟着我婆婆胡来。”
这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喝了药,沉沉睡去的小宝,就剩他们两个女人。
所以郑屠户媳妇就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姚苏雨说了:
“实不相瞒,当初我生小宝的时候有点难产,接生婆说我以后要是再想要孩子,估计就难了。
果不其然,好几年了,我这肚子就再也没有过动静。我家这日子说实在话,过的还算可以。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一天三顿饭顿顿都能吃饱,每天都能吃肉,咱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所以这种家庭条件,老太太自然还想让儿媳妇多生几个,毕竟多子多孙好福气,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但偏偏郑屠户媳妇当初因为难产伤了身体,一直生不出来,所以老太太就听信其他人的介绍,开始去烧香拜佛。
“城外有个寺庙,大家都说那个大师特别灵,我婆婆还亲眼见过那个大师使了好几次仙家手段。
像那刚种下的种子,立刻就能开花,随手写下的字,便能入木三分……”
见识过这大师的本领之后,老太太就更愿意在这大师身上花钱了。
姚苏雨听完以后,忍不住说道:“但你跟你婆婆拜他拜了这么久,你这肚子也没什么变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