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等王郎中害怕多久,甚至也没有给姚苏雨担惊受怕的机会。
他们这边的几个护卫,刚把防护的架势摆出来,楚廉像是忽然感受到什么一样,凌空一跃,运起轻功。
像天上的老鹰叼那些鸡仔一样,把藏起来的黑衣人全都拎了出来。
一共五个人,被人从半空中扔到地上,站起来后脑子晕沉沉的,还反过来质问姚苏雨:
“你们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拦路抢劫不成?”
这副贼喊捉贼的样子,把姚苏雨给逗笑了:
“是谁大白天的穿一身夜行衣?是谁好好的路不走,藏在树梢里?你们没能对我们成功下手,是我们运气好,但这并不代表你们无罪!”
“行了,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招吧!”
这人一招,把他们私底下各种狗屁倒灶的事都给说了。
随后,姚苏雨惊讶的看向楚廉:“怎么感觉他们不像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土匪?”
因为在这人的招供里,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大人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就是给过路的人找点小麻烦,然后再装作从这里路过的样子,顺手帮帮他们,他们一感激我们这好处费不就有了吗?”
姚苏雨实在想象不到,这些人先是放铁钉,然后搞绊马绳,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就为了讨要那么一点假意帮人的好处费。
像楚廉这种平时审惯了大案的人,听完之后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所以他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从护卫身上抽出了佩刀,架在这男人的脖子上,让他老实一点,重新回答。
可是这人哪怕把自己给吓尿了,顶着一身腥臭味,淅淅沥沥的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口供。
所以楚廉和姚苏雨只能无奈的相信:
“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兴师动众搞这么一套,居然就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
“但是看他们这熟练的程度,默契的配合也不像是第一次干了。”
而且楚廉很奇怪一点:“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从这里路过?”
楚廉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被吓得尿裤子的汉子,应该算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农家汉子。
浑身上下被晒得黝黑,两只手因为劳作而变了形,指节粗大,有很多茧子,这一看就是拿惯了农具的时候。
而且这些人的眼神,也确实不像那种杀过人的眼神。
这就说明他们平常,还是要在地里干活儿的。
并不是天天都在这里守着,设陷阱让人绊倒,然后再出来帮忙讨要好处费。
所以这就更证明他们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提前有人跟他们通风报信,告诉他们今天可能会有贵人路过,可以出来讹一笔。
那个被吓得尿裤子的农家汉子,听到楚廉这么问,以后眼神闪烁飘忽,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出来撞撞运气而已。”
但是这话楚廉一点都不信,姚苏雨更聪明,直接分析道:
“我们在柳河村呆了几天,今天是直接从他们村子里启程离开,所以要是有谁知道我们的行踪,肯定是村子里的人。”
楚廉拎着这人的衣服领子,冰冷的质问道:“说吧,是谁?你们跟柳河村的谁是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