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不敢,这是我们三皇子妃的意思,楚夫人,您觉得呢?”
哪怕这位侍女,并不是多看得起姚苏雨这般空有东厂督主夫人名头,但并不多么有地位的官员夫人。
但她自身说破天去,也只是一个宫婢,所以并不敢跟姚苏雨明着横,只敢把三皇子妃抬出来扯虎皮,做大旗。
狗仗人势说的便是如此了。
众所周知,楚廉是阉人,所以在他们这些下人心里,姚苏雨和楚廉是名副其实的假夫妻。
且姚苏雨终其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后代,这就让京城里的那些夫人小姐更看不上姚苏雨了,不管是宴请诗会还是游湖划船,从来都不带姚苏雨。
姚苏雨的脑子转了一圈,现在才稍微明白,三皇子妃打的是什么主意。
从头捋一下,李夫人疑似怀鬼胎一事闹得谣言满天飞,市井小巷宫里宫外都知道了,这对于三皇子妃来说,影响显然是致命的。
因为有这样的母族,会让三皇子妃在宫里受人唾弃,站不稳脚跟。
这世上千万个女子,为什么独独是她成为了皇子妃,还不是因为她母族势力?
若是母族出事,三皇子妃自然也跟着蒙羞。
而这时候,三皇子妃听说姚苏雨曾给李夫人看过诊所,以立刻将姚苏雨请来,也不在意这病究竟能不能治好?
只想让姚苏雨豁出这张脸,去皇帝面前澄清一下,顺便说说好话。
怪不得从一开始,这人就给她摆下马威,原来三皇子妃是这个想法。
但姚苏雨可不是软柿子,会任人捏扁搓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夫人说笑了,您连那般枯燥乏味,如同天书一般的医书都看得下去,更别说是奴婢这只言片语了。
我们三皇子妃现在忙着照顾三皇子,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招待楚夫人,但是主子的意思,我是原模原样的传达到位了。
即便是听不懂我的话,三皇子妃的话,楚夫人总该能听懂吧?”
听着这么直白的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之言,姚苏雨忽然笑了。
“你这刁奴到处乱说,这世上连假传圣旨的人都有,更别说像你这种假意,借着主子的命令,实则乱说一通的人了。”
姚苏雨三言两语将此事岔过去,“告诉你们家三皇子妃,若是担心自家娘亲的身体健康,可以亲自回去看看。
若是不相信我的诊断,也可请太医院的太医亲自去把脉。”
“楚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瞧不起三皇子府?”
那侍女见三皇子妃这个起义号,似乎不太好用,并没能成功的唬到姚苏雨,便把三皇子抬了出来。
以三皇子府的名义命令姚苏雨去做事,总该够资格吧?
可姚苏雨还是不买这奴才的账:“我是个郎中,治病救人乃我的天职,除了这事之外,其他的事还请你们另请高明。”
姚苏雨是傻了,才会在如此山雨欲来的紧张时刻去当所谓的说客,在皇帝面前乱说一通。
那侍女也没想到,姚苏雨竟然如此硬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哑然无声了一会儿后,才终于开口说道:
“楚夫人,还从来没有人会在宴席上放着敬酒不喝,去喝罚酒。”
听见这意有所指的话,姚苏雨十分坦荡的反驳:“既然宴无好宴,那我今日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