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太医还不识相的话,那姚苏雨便再加一句:
“如果楚大人的话还没用,那就只能请楚大人上达天听了。”
只需要这两句话,姚苏雨保管能把这些太医训的服服帖帖的。
但很可惜,先前顾虑太多,以至于姚苏雨没能监督这群太医。
见姚苏雨的情绪一直低落了下来,楚廉连忙安慰:“别难过,事情也不是全无转机。
王郎中刚才不是说了吗?除了那个因为年岁太小而夭折的婴儿,剩下的都还有救,只是高烧不退而已,我立刻派人送你过去。”
楚廉很清楚,因为先前姚苏雨选择了独善其身,所以她现在十分后悔,懊恼沮丧。
因此楚廉便不再说其他没用的话,他知道姚苏雨为了补救,必是要过去救人的。
果不其然,姚苏雨没有丝毫迟疑,直接问向王郎中:“是哪个村子出了差错?”
“是土湾村,颇为偏僻,出了城后要走上四五十公里,再翻几座大山才能到达,所以之前分组的时候,那些太医都不想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姚苏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向王郎中问道:
“你细细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堂堂太医院的医生,难道连小儿高烧都治不了吗?”
若是真这么差劲,还当什么太医?不如回家挑大粪!
皇宫里的贵主子们敢用这样的太医,也不怕自己少活几年,早早的去下面见了祖宗?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过现在没外人,有什么话老夫就直说了。”
王郎中先讲了自己被排挤的事,“如此偏僻的地方,自然是落到了我这个被排挤的人头上。
而且与我一道的,也是素日里在太医院里被孤立的一些太医和医学子。
各个小队去种植牛痘时,自然不可能两手空空,同时也带着大批药材。
而这次的事情,之所以演变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就是因为我们带的药材被人做了手脚。”
姚苏雨听完以后,两眼瞪的浑圆:“什么?他们竟然敢在药材上做手脚,想故意害人不成?”
姚苏雨气的在屋子里直踱步,“我先前只晓得太医院里的那些人,目中无人骄傲自大,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倒不晓得他们身为郎中,不把医者仁心刻在骨子里时刻提醒自己就算了,居然还用药材害人?
这样的人还当什么郎中?难道下乡义诊变成了他们排除异己的手段?你跟我说都是谁?我说什么也要让楚廉参他们一本!”
王郎中先劝了姚苏雨几句,气大伤身,让她消消火。
随后解释道:“不是故意在药材里下毒害人,而是我们这一组拿到的药材,药的品质全都是参差不齐的,并且种类也残缺不全。”
比如配置一副退烧药,需要十种药材,但他们偏偏缺上那么一两味,那退烧药就起不了作用。
再比如有的药材,因为保存不当,已经发霉了,那这样的药自然更不能用了。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在深山的小村子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药材,所以那些孩子就……”
王郎中说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