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母面前上演一出出闹剧,还让祖母气伤了身体,她心里过意不去。
“就把她们交给我处置吧。”
“也好。”琳琅把老夫人扶进去了。
菀昭冷笑:“我只问你们,还有什么人和你们一样?”
她指的自然是那些媚上欺下,背地里还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园里人多您也不是不知道。”金十娘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只管说吧。”
流丹叫画黛进来记下她们吐出的东西。
“姑娘怎么处置她们?”
菀昭想想,“让王婆子来惩处她们吧。”她也不想再看她们了,“带下去吧。”
“姑娘为什么让她管?”流丹忙问。
“为的是点她一点。”
菀昭笑了,“你这丫头今儿可出了风头。”
“替姑娘办事该有这样的魄力。”
流丹眼里神采奕奕,从初见面的身似柳絮变成神采夺目的美人。人总憋着,娇娘也会成了木桩子。
“当初见了就躲人的丫头,现在也成了个破落户。”菀昭揶揄。
“哪有,姑娘才是。”
“我?”
“姑娘引出的,怎么能落下您。”她嬉笑道。
“伶俐丫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她扑过去,夏七娘刚好撞见,皱眉说:“您也老大不小了,还和孩子似的。待会该被人笑话了。”
“怎么待会?要笑话,现在就说。”她诮笑道。
夏七娘说:“待会子有贵客来,等他来笑你吧。”
“贵客?什么人啊?”
“媒人。”
菀昭差点呼出声,“这么说?”
突然怎么突然来了媒人,有哪家来向她提亲吗?
“周姑娘已订下了亲事,就等着大喜之日了。”
周蕙妍的亲事,她以前可闻所未闻。
“蕙妍姐姐要配了哪家的王孙公子吗?”
夏七娘笑道:“是个五品孙。”
“那家怎么样?”
“人是老实忠厚的,可家不富裕,生活清简。”
菀昭巴不得她这会子就嫁出去,于是笑道:“能嫁个好人家便是了,富贵与否也不见得十分重要。”
她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前世没注意她的婚事,今生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早早嫁人。
“可太太她嫌人家不好,非说要退了婚事。”
周夫人不喜欢是常理,毕竟她生得那么袅娜,嫁的一般伯母会觉得亏。
“这样啊。”
她微微抿嘴,许是笑了。
“姑娘,”夏七娘又说:“先别想媒人的事。待会平阳郡夫人来。”
平阳郡夫人,那是,那是裴绪的母亲!
她脱口便问:“平阳郡夫人来怡园为的什么事?”
“自是为了中书舍人的亲事。”
中书舍人!裴绪!他们可真是有缘啊!
“裴舍人三十的模样,竟还未办婚事?”
夏七娘被她逗笑了,“舍人才二十有五,哪里有那么夸张。另说,兴许还与姑娘您有关系。”
“上次您焚了他送的香,怎么不见你笑他浊呢。”
香和茶的事没和她吱一声,就直接给她用了。来不及生气,就得叫好。
“偏是俗人爱焚香弄茶的。”
她扭头就跑了。
溜出去了,便见婆娘家丁簇拥着几人。
“平阳郡夫人。裴绪啊裴绪,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煞星。”她猫在柱子后面,忿忿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