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蹙额,“你脸色发白,这怎么好啊。”
“没事,我这个病,吃茯苓最好不过了,可家里哪来的茯苓呢。”她苦笑道。
“我记得匣子里有茯苓膏,不知道管不管用。”
玳瑁叹道:“怪不得你叫茯苓呢。”
“我还是更喜欢叫杜若儿,虽然没见过杜若长什么样,但听说是种纯白的花,我就很喜欢。”若儿应撑着笑。
“来了,来了。只剩这点了,全拿去吧。”
玳瑁拿来瞧瞧,“这就是茯苓膏啊。”
“这可不是玩的。这膏子,用的是白茯苓,价值不菲呢。不过,我跟姑娘说了,你就全拿去吧。”
若儿问:“姑娘在里面?”
“是啊,她午睡刚醒,使女正伺候她洗脸呢。不过你们不用见她了,待会儿她还要上学。”
玳瑁对若儿说:“那我们也别在这碍手碍脚。”
湘兰忽地说:“嗳,说起上学,你们见到芸儿了吗?她中午回来后也学流丹跑了。”
“没,没见到她啊。”玳瑁说。
菀昭出来,“说什么呢?”
湘兰说:“芸儿不见了。”
“去柳婆子那看看吧。”菀昭又说:“你也跟去看看吧,我这没事。”
湘兰应了声:“是。”
“我们先送若儿回去歇息吧。”
玳瑁和湘兰一左一右搀她走。
“你那些狐朋狗友,竟骑到老娘头上了。是不是你教唆的?黑了心的小娼妇,下贱的东西。那天饶了你,是我心太善。就应该掐死你,也免得日后操那个心。”
半路上听到柳婆子的骂声,若儿忙说:“快去劝和,否则芸儿就惨了。”
“那你。你先把茯苓膏吃了,在这待会儿,我和湘兰去。”玳瑁慌张地说。
杜若儿强撑着身体,“不差这会儿,救下芸儿要紧。”
“呸,凭你也算个人。敢叫群奴子来对付你娘?看我不抽你。”柳婆子抬手一耳光。
芸儿倒地啼哭。
柳婆子又要下手,杜若儿叫一声:“你怎么打人呢?”
“刚不是闹了我吗?怎么又想替她伸冤?”
杜若儿怒气冲冲,“哼,你打她多少下,我就打你多少下,打到你反悔了为止。”
柳芸儿拦住她,“别,别,她是我干娘,你打了她,我以后怎么待在柳家啊。”
“好啊,反了,连你这个狗娘养的,都敢欺压我。”
柳婆子扑上去,却被湘兰挡住了。“你把满园的奴仆都叫来,咱们评评理。这些年,明里暗里,你克扣了芸儿多少钱。不但不知好,还更为所欲为了。把芸儿充你家的婢子养,亏你是当了娘的人,竟没一点慈母心肠。”
柳婆子老脸搁不住了,“娘教训女儿罢了,不用你多管。”
“你这也叫教训?烂了舌头的婆子,泼妇骂街都比你臭嘴里蹦出的字好听点。”湘兰反驳她。
她吵嚷道:“黄毛丫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