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以给太太的丫头做衣裳为名头,发现我私自拿了银钱。还气势汹汹的说要拿了我。”李婆子挥汗如雨。
“要我说,还怪你没本事。换了我,直接把那点钱摔她脸上,再给她几巴掌。让她学学尊敬。”
“你可别冲动,琳琅是最得太夫人宠爱的丫头。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那琳琅的做法就是老太太的做法。眼下快到了她的寿辰,你要搅乱了她的宴席,以后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今年周夫人说要亲自给老太太做寿,这自与往年只摆几桌宴席不同了。她若操办起来,肯定是各处都要添置,各处都要仔细。她们俩要是坏了夫人的事,那就是自己个找死。
柳婆子掐指算日子,笑道:“太夫人的寿宴就在初九吧。今都初六了,还有三天就太夫人的寿宴了。”
“是啊,夫人说要操办寿宴。”
“姑且让她们乐几天,等夫人的事了了再和他们算账。”
柳婆子前几天被几个妮子捉弄,正想讨回自己的面子。等眼下的事过了,再教训她们不迟。
李婆子笑道:“我倒听说,这两天有个人来找傅姑娘,说是早就和她结下了亲,但傅姑娘赖着终是不说结还是退。”
柳婆子眼珠转转,“这傅姑娘不过是韩家带来的拖油瓶罢了,若非她是老国公的亲戚,才没人收留她呢。只是她这出家人,怎么还有亲事呢?”
“唉,她那出家啊,不过就是官家的姑娘到道观里玩玩,哪能真了却凡尘啊。再说了,她曾经也是大家子,亲戚门路多的是,再不济也比你我强。”李婆子道。
“我听说那傅家已经山穷水尽了,竟还有人找她。”
傅氏自从梁朝覆灭后,便一蹶不振。子孙凋零,余下的散落天下,各不联系。那傅庭兰虽然是大梁亲贵的后裔,但家里早就没了人口,于是依附于自己的亲戚。
“那是早年订下的亲事,只是呢到如今两家都败落了。不过那金家,根基已毁,但尚有余财,碰巧那家的郎子看上了个闺女,于是便想和傅家退了这亲事。可当他们到京里来,听说她投了怡园,便认为大有利益可图。”
李婆子那天在园门,正好撞见了那家的仆人,说无论如何都得见傅姑娘。于是她就多留了个心眼,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说那金家是定要结亲了?”
“哪有好事啊?分明就是贪图钱财,想要向她勒索金银。”
柳婆子觉得她说的那些鸡毛蒜皮,“那傅家早就山穷水尽了,除非是向太夫人要钱,可他敢吗?”
“当然是找冯姑娘要啊,整个冯家除了她谁能拿出来那么多钱啊。”
“也是,也是,从她管家那天起,那库里的东西就全归她一个了,呸,连我们能伸手够到的钱也被她断了。”
菀昭让柳芸儿查封了府库,还说里面的东西一律不准动。只有她手里的令牌可以调动钱物。若他们有她的话的,就令越国府的卒子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越国府已经没人住了,可那些手拿家伙的卒子还在。她有了兵甲,她们可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婆子在她耳边道:“不如这回就......”
“这倒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