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还我吧,那是我娘留下的。”
菀昭把花还给她,却笑道:“我收了不少的花啊、粉啊什么的,可我素来不爱这些俗的东西,所以收了也是弃置匣中。不如就予了你吧。”她将妆奁下的小屉子里藏的花全拿了出来,“顶好的年纪,就该多戴戴花。”她轻轻把花簪到她头上,“真好看。”
芸儿忽地红了脸,“多谢姑娘。”
“你歇着吧。”
芸儿带着笑,出了院子。风吹过来,手上依旧疼,但似乎又不太疼了。
许奶奶见她乐呵笑的,“芸儿,你这是去哪啊?”
芸儿只笑了下,便出了院门。
许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这是遇到好事了吗?”
出了院子,她犹记得自己还堆了许多的东西没弄完,于是后劲儿十足,就算手上包了层布,也毫不在意。
账房日常只留那么几个人守着,所以倒没人会在意她了。
“芸儿,昨儿姑娘那钏珠子去哪了,我把它掉在这,不知道你见没见到?”流丹迈过门槛,就大声问。
“昨天丢在犄角旮旯里的,给你。”
流丹细看着手珠,“呦,这珠上都有细纹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是你自己摔的,我哪知道。”
芸儿记起清蘅的事,所以待她淡漠。
“是吗?给姑娘的东西,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竟把白的污成了黑的,也亏得是她巧舌如簧,才有如此功力吧。芸儿都气笑了,“你自己摔的,为何偏偏拉上我,我与这有何干?你既然把它弄坏了,那就自己赔一串吧。”
“哼,在你这成这样的,不干我事。就是闹到老太太那里,也是你的错。”
她竟还敢提老太太,芸儿气得颤抖。“你,你,你这小人。”
流丹还注视到她头上的大罗花,于是冷笑道:“你这死丫头,居然还敢拿姑娘的大罗花戴,不知道那是御赐之物吗?”
“那是,那是姑娘给我的。”
“还敢撒谎。”她夺了她头上的大罗花。
芸儿的头发被她抓散了,“你欺人太甚!”
流丹被姑娘们宠坏了,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
“你这烂了嘴的丫头,还敢说话。不如戳烂了,看你日后还敢搬弄是非的。”于是她拿染得嫣红的指甲戳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