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御书房，御案后面坐着的九五至尊。

在她消失在殿门处的那一瞬，他怔愣了足足三个长息的时间，凤目双瞳翛然紧缩间猛得回神，“噌”得一下站了起来。

但是再度看向空空无一人的殿门处时，又不觉攥紧了拳头，再度落座。

伺候的太监见刚刚九王出去了，就端着新鲜的茶水进来更换，低着头一路小心端着近身到御案前，换好了茶盏之后就依着本质站在了御案靠下的殿柱子边。

而后接下里的每一个时刻，这个尽职尽责的太监都快要就地疯癫了。

他的心理活动是这样进行的：

为什么皇上折子拿反了！？

为什么皇上把批过的折子又拿出来了！？

为什么皇上又突然发火把折子全都挥到了地上！？

啊？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是在做什么！？

最后他劫后余生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时，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大叹：这九王究竟是何方妖孽啊！？

嘤嘤嘤……幸好明日万公公就重新上岗了，这御前第一大太监的活儿，他果然还不行，他还太年轻，承受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