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闹,这说的是什么话?朕自然会待你好,怎么舍得杀了你?昨夜朕气急,是朕的不是,别恼了,恩?”
长宁看着他,看着他手握上了自己的抵在他心口的脚,蹙着眉头黑沉着脸对着自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心里也算是为他感到不容易,但是现在成效初见,她可不能就这么收手算了。
她可要为自己以后挣上清净日子,为以后在这瞑兆皇宫里过得恣意跋扈下点功夫。
于是下一刻,长宁挣扎着抽回了脚,一把将锦被铺开胡乱得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扭回头眸中泛泪幽幽看着他:“哼,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是圣泽大陆最了不得的天子,世人都敬您畏您,臣此前为质子为臣子也敬您畏您,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您牵着臣的手硬是将胆小怯懦的臣拉进了您的心里,臣从此就不与天下人一样敬您畏您了。臣将您当做心爱之人,有气便闹,有喜便笑,您如今就是惹得臣伤心了,臣不想见您,暂时也不想原谅您,您走,臣今夜不要与您同寝,谁知道您又怎么挤着臣,回头又怎么掐臣脖子呢!”
说罢,长宁将被子撩高盖住了自己的脸,闷在被子里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当接下来他试图伸过手来扯她被子的时候,她一把掀开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手臂上,那么响亮的一声下来,他的脸立刻就黑沉逼人,但是在他这样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大雨滂沱了,也不出声就是稀里哗啦得掉眼泪。
在泪眼朦胧里,长宁看着他面色僵硬到脸牵扯一下嘴角都好像这是张假的人皮面具一样,最后终于看到他凤目一沉,甩袖往床榻外撤出去,最后站在床榻边上,走之前算是艰辛非常对着哭得凄惨的她留了一句话:“好了,那便依你,朕等你消气。”
长宁眼看着他转身走了,想着他差不多也要走到耳室出去的门口了,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臣怎么还能自己消气了?陛下您就不能想想法子让臣消气么?”
这一嗓子喊出去,夜玄凌听到的当下猛地就是脚步一顿,神色骤变。
险些就是失态一个趔趄。
但是好歹最后还是稳住了,他立刻大步跨开朝着门外去了。
而听到这句话的万高盛,看到皇上差点没站稳的万高盛,这会儿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