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次带上这贵妃来这玄天宫,摆明了就是来找她的茬儿,她一个做太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会儿应当是在凌云殿处理政务呢,她直接杀到了玄天宫就是来找她的不痛快的,而且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今儿夜玄凌‘因病休朝’的事儿吧。
“臣恭迎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祝娘娘贵体金安,福寿绵延。”
长宁按着她一个外臣是不能在玄天宫内殿里恭迎她们的,所以她就出去玄天宫的大殿门口迎接他们两个了。
适时午后冬日阳光和煦,风也小了不少,她心里觉着庆幸,这跪起来至少不会太痛苦了,环境也不算太恶劣。
果真,如她所料,太后雍容款款接近,到了她的跟前站定,毫不遮掩的怒容相向:“哀家可真是受不起你九王的请安,你都能媚颜惑主,一副妖作的样子,竟还能叫皇上连早朝都罢了,长宁啊,你莫不是你那婵穹派来扰乱我瞑兆国体君心的奸细吧!”
这些话真真是怒到心尖儿头上了,若是可以的话,想必这太后都想直接处死她了,但是太后就是太后,识国事大体也顾忌她儿子的颜面,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这么沉得住气,只是来羞辱她责骂她。
长宁低垂着头听着,听完立刻做诚惶诚恐得样子俯身趴下,对着她喊冤屈:“太后娘娘,臣冤枉!”
“冤枉?你一个男人,以色侍君,还独占龙床,你竟然还有脸说哀家冤枉你?长宁,你可真是不要脸啊,别以为仗着皇上现在宠信你,你就能无法无天只手遮天了!”
太后一语震怒,跨近了两步到了又近到了长宁的跟前,“你给哀家抬起头来!说说看,哀家倒是要听听看,你是怎么觉得冤枉了?啊?”
此话一落,长宁暗暗深吸一口气,慢慢得直起腰身抬起脸来,微仰着头看着她,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她的眼角余光一瞟,看到了就站在太后身后神色紧张为她忧虑的林芝,心里一紧,祈祷她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越距让两个人都完蛋的事情来。嘴上也立刻为自己辩护道:“臣待陛下之心,绝无任何功利不与婵穹相关,皆是臣自己一腔爱慕无法遮掩,所以才……但是太后娘娘,臣心有分寸,皇上乃天子帝君,不是臣一人所爱,也不能被臣一人所占,臣不会……”
“你放屁!九王啊九王,哀家倒是第一次觉得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颠倒黑白啊!有分寸,你有分寸,还会有今日皇上罢朝一事吗?你有分寸这月华宫皇上他会到现在都不去留宿吗?你就是男儿身妒妇心,话说得倒是好听!哀家问问你,你一个男人还是皇室子孙如此不要脸,你对得起你故国婵穹吗?”
“太后娘娘,臣以为所爱别僵国,臣已至此地步,若得陛下同心相怜,死不足惜。”
“你!长宁你真不是个东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死也要待在皇上的身边是吗?你这是觉得你是婵穹的质子,哀家不能随随便便杀了你是吗?”太后已经气的朱钗乱摇,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