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灼灼凝着她,此时对上她的眸子开口:“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长宁扬唇对着他笑了笑,说完见他神情立时变得不悦起来之后,又连忙补了一句:“臣不过是有些担心不离的娘亲罢了,毕竟岑相夫妻恩爱,若是岑相夫人有个什么闪失,岑相怕也是得失了半条命罢……”
说完他忽得凤眸骤眯,语气愤愤:“那你可曾想过朕,你如此不听话,不愿意就医。”
长宁一时哑然,本来在留居门外差点要对他坦白一切的心在见到岑参那张已然不详的脸的时候全都收了回去。
是的,她想清楚了,刚刚差点冲动就走错了一步,她还不能都告诉他在她身上一切的秘密,纵使她喜欢他……不,正是因为她也喜欢他,她才不能现在就告诉他。
她长宁是两国维系现在和平乃至维系整个圣泽安稳的纽扣,她的质子身份现在还不能有所改变。
现在她都不知道究竟婵穹和他之间有着什么样密不见人的联系,婵穹和苍蛮两国之间下一步的勾当是什么,那个叫以尘自称本座的死变态来头不小能力也大,腥风血雨一切都在酝酿之中。
瞑兆树大招风,现在时局维稳最是要紧,若是她告诉了他她身上所有的秘密,她没有办法保证他还像现在这样……要是她女儿身暴露,许多事情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好操作了,解释也有不好解释的地方,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原主。
还是现在就这样吧,她现在留在瞑兆,至少要把眼前看到的对他不利的孽畜一个一个挑干净了,介时再看看时机,若是真的瞒不住了,那就再让他知道好了。
长宁定了定心思,将这决定暗暗种在了心头,不敢看他此时的脸,微微低下头说了一声:“皇上,臣身子就这样,慢慢养着总会好的,不急这一时一定要就医看诊。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