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此时已经全然乱了方寸的岑参看着她近到榻前,双眸撑挺怔怔看着她,“王爷?”
“岑相,听本王一句,为了夫人好,先放手松一松,您姑且站远一些。”
她刚说完这句话,本来跑出去的小不离就重新冲回了内室来,小小的怀里捧着一大堆的毛笔,有些毛笔上面还沾着墨汁,把他的衣裳上都沾得乱七八糟,他也不管,急匆匆捧着就朝着她跑近过来,站在了她的身边眼睛红红的:“叔叔,不离去爹爹书房拿您要的笔来了。”
“好,真乖,叔叔就要这一支。”长宁扭过身来,在众多毛笔中扫了一眼,就拿了一支未有染墨的桃木做笔杆的笔,随后便立刻对他道:“叔叔好渴,不离去外间给叔叔倒杯水来,乖,去吧。”
小不离巴巴得看着她,又低眸看了看自己紧闭双眸痛苦的娘亲,听话得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而他一出去,长宁便就对眼前还未动身的岑参道:“岑相叫丫鬟拦着不离,带着他到外面去玩会儿吧。”
岑参此时的心哪里还能如往常一样,这牵扯到了他挚爱的妻儿,他已经慌成了一盘散沙,看着眼前拿着一杆毛笔神色稳重丝毫不乱嘴角仿佛都噙着胜券的人莫名一下像是抓到了浮木,心里一点点的安定了下来,尤其是她那双清明澄澈却似有千钧之力的眼睛看过来,他不知不觉就小心得放下了怀里的爱妻,站了起来,对着她郑重得行了个礼:“王爷,臣的妻儿就全……”
“都什么时候了,不用行礼。”长宁此时见他起来了,心头松了口气,自己撩袍一坐便就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掀开了盖在林婉身上的锦被,目色肃然,扭脸对着他道:“不过岑相,本王要解了夫人的衣衫,露出肚腹来,望岑相对此担待。”
这古人规矩多,宗室权贵规矩尤其多,她现在是个男人的身份,虽然说是个断袖,但是说起来终究男女有别,而且这还是个少妇,有夫之妇,是丞相夫人,这身份隔在那里说起来也是挺要命的。
所以长宁在开始动手之前还是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