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长宁怎么答应得出来,现在答应了,介时她肯定是做不到的,那不是更伤了他的心。
一时之间,长宁只觉进退两难,折磨得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最后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终于是下定决心与他道:“等这香山一事了结了,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介时你就懂我对你的心了,往后的路也知道该怎么走,你也不会惶惶我总是要离开你。你就再耐着性子等一等,好不好?”
她已经又把要告诉他一切秘密的时间提前了,已经是不能再提前了,总要等她把感业寺这件事给处理好了再跟他说吧,就盼着他再等一等,她是真的不想再伤他的心了。
唉,已经从本来的“再多用这个身份给他做些事,清障除碍,等到瞒不下去再告诉他”变成了“就等到感业寺的事情解决了,瞒不下去就告诉”到现在成了“赶紧办妥了感业寺的事儿就立刻主动告诉他”。
这才短短两天吧?
她就这么不中用,一步一步退成这样!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昏了头了吗?
长宁想想真的觉得自己可气,但是一抬眼看看他这双看着自己患得患失的眼睛,又只能心里叹一声:罢了,反正都是为了他,只希望他到时候知道之后事情真的能照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什么话不能现在就跟朕说?”
“就再等一等,到时候一并与你说,我现在不分心和你说这些,让我把当头的事情做好了,你也听我的话,恩?”长宁语气温柔,伸出手来摸他的脸,感觉到他的胡茬已经被修理赶紧了,不扎手了。
“朕知道你有许多事瞒着朕,朕也不想一味逼着你什么都要马上与朕交待清楚,长宁,朕只在意你对朕的心,只要你心是真的,那这些便都不要紧。”他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抚着他面颊的手,拉到唇边小心得亲了亲,语气沉沉,“但是长宁,朕是你的男人,朕可以叫你依靠,朕会护着你一辈子。但是你若是什么都不说,不叫朕知道,朕便只能去猜,若是猜错了再伤到你,你要朕再痛不欲生么?”
长宁看着他的眼睛,深深一汪洋,盛着的全都是他的真情。
她真是不知道是自己赚到了还是赔死了,只是现在觉得幸福,她情不自禁撑起身子用脸去贴他的脸,轻声在他的耳边道:“不用猜,到时候了我就都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听我的耐着性子等等,往后你若是表现好了,我便都听你的。”
“表现好了?”她话音一落,他怔了怔,随后就气得咬她耳朵:“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还要朕表现好了是吧?”
长宁缩着脖子躲他,突然一下心情又释然轻快起来,笑着去胡乱揪他的脸:“那当然了,你若是还这副臭脾气,我才不听你的!”
两人抱着闹了一会儿,长宁脸颊都红润了起来,夜玄凌才停了下来,紧紧抱着她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好,朕听你的话,你说不好的朕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