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无伦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他，手有些不自觉得颤。

而被他强行抱在怀里要被他带着起来的人，身子却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变得透明了起来，他终于惊恐不能克制，拼命要去抓住她：“不！心肝……你要去哪儿里？别走！朕带你去找叔父！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心肝……”

长宁缩着身子，心口的疼痛开始蔓延至全身，她抬眼看着他一张口就有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她的眼里满是无望和悲怆，看着他又好像不愿意再看他了。

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又好像在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爱着你啊……

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爱着你有……错吗？”

她怔怔看着他，这一个一个的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血。

“对不起，朕错了，朕错了！朕真的错了！心肝……心肝，你别走！别走……不……求你求你……”他扑到了地上，而就在那一瞬间她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怀里。

最后一句气若游虚的话散在空气里：“我总也盼着和你走完一生，可是如今……就这样吧……”

“不！不！你回来！你要去哪儿！？”

凌云殿里弥漫着一片血腥味，还有悲恸无边的嘶吼声。

万高盛看傻了眼，回过神来也已经是一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