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北定了定心,暗暗深吸一口气便就开口道:“此次动乱,据臣所知对沐泽皇室的打击重大,因为储君被劫还是被杀到现在还不知晓,当下此事当是最好派使者前往,暗自跟随隐卫前去调查。”
“皇上,臣也同意大帅此说。”此时,岑参出列,“就怕当下苍蛮与沐泽此次的内乱有联系,苍蛮如今新君在位,还摸不清楚这位新君的政向和脾性,但是若是论苍蛮先皇此前作风,还有苍蛮本身好打好斗的国风,是不可能放弃与瞑兆一战的,如今他苍蛮若是要与我朝相对时有多一些胜算便就必定只能拉拢沐泽了,两国虽小,但是若是同谋,也是非同小可之事。”
……
留居
长宁被起针之后,一个人坐在榻上。
她此时倒是还不觉得困顿,微微怔忡坐在榻沿上,手抚着肚腹自己心事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施南生一直在她跟前,此时见她如此也不断然去打搅她,只是自己自顾自将这一卷卷的银针放好,再在药架上料理着这上百种的草药。
不知过了多久,长宁才自己开口问他道:“神医,你说我现在这副身子能撑得到生产吗?”
施南生拿着石斛的手微微一颤,转过身来面向她看着,凝思了片刻还是对着她说了实话:“娘娘,敝人不瞒着您,与您说实话,若是以您现在的身子,说实话撑到产期是万分艰难的,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如今胎儿近六月,尚且还不大,但是若是到了孕程后面那两个月里,孩子越发大起来,娘娘您怕是一日比一日难熬。身子康健的普通妇人怀孕都是艰辛,何况娘娘您如今这实在是……”
说到这里,施南生有些说不下去,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眼前的人神情,看着她脸上到了此刻竟然也是无悲无喜一般的木然时,他竟觉得不忍心,又忙开口道:“不过娘娘,敝人已经知会药王孔玦,要他再制一枚赤朱丹了。”
“他还能制得出来么?”
长宁听了这话,终于开口淡淡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