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撑着腰身有些匆忙又有些笨拙得要从榻上起来,就被立时敛入了一个怀中。
身上也迅速被披上了一件外裳,将她只着中衣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你莫要乱动。”
他的语气隐含焦灼和怒意,但是长宁这会儿管不了这么多,只揪着他的衣襟急问他:“我看不见,风时御伤得怎么样了?可是很严重?”
她怎么不清楚风时御的身手呢?他惯用巫蛊之术,身手也是高绝,和夜玄凌想比其实不差多少的,但是他现在这样惶惶然闯进她和他都在的私密寝殿,不管不顾撞破他们夫妻两个在榻上的温存体己,开口的声音之中又处处透着虚弱。
长宁不傻,这世上谁能算计伤的了风时御这样精明睿智的人呢?
除了……
想到那个名字,她猛地心头一震,立时不管夜玄凌环臂的束缚,用力挣脱就要下榻去到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风时御的身边去,“是不是他伤了你?是不是你碰到重澜了?你怎么样?”
说话的同时,长宁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慌意,便已经要为自己开启那阴阳眼,为了能看到他此时的伤情,她担心他被重澜……
但是当风时御看到她脸上出现那艳绝红花的纹路时,便就一瞬惊恐忙对着她喊道:“不!用不着用不着!阿宁!他没对我用什么阴诡的招数,没用!我只是伤了逃窜躲避不及,被他所控的一把利剑刺伤了腹部。”
“利剑?腹部?”
长宁眉心突突一跳,顺着他得声音到了他的跟前来,几乎不作考虑就要跪下来伸手摸索要去摸他的伤口:“什么剑?是普通的剑吗?还是……还是你快与我说!”
风时御本就流了很多血,强撑着再返瞑兆昌都就已经是很勉力的事情了,本来提气闯进来听到她这样劝解心系夜玄凌,心中痛恨到麻木无奈绝望到麻木了,可眼下见她为自己如此心急,又觉得自己受这样的伤像是得了天大的奖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