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训练有素,计划周密的奇袭,不可能是普通牧民做的出来的。
你们平日里的学习训练,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都给我提起精神来动动脑子。”
几句话镇住了众人,“谷雨,你带几个人去林里追踪,即便发现了踪迹,也不要出手。
给我跟好了,沿途留下记号便是。”
谷雨应了一声,点了几个伙伴,快速离去。
“老六,你挑匹快马回塞上去,将这边的事情告诉他们知道,叫他们做好准备,以防有人偷袭闯关。”
又安排人手,巡逻布防,收拾残局,照顾伤员。
小姑急的跺脚,小白也不停的在她脚边转来转去。
她一刻也等不得了,若是她没有热血上头,好好护在惊蛰身边,她也不会丢了。
打了声响哨,追着已经飞奔出营帐的小白,进了林子。
林子里一群黑影,或搬或抗的消失在一座隐蔽的山洞前。
洞口很窄,一阵阵飘洒出潮湿腐烂的腥臭气息,隐隐的有一丝光亮透出。
越往里行,越宽敞,传出的叫骂声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陆夜天,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贼,族里将你养大,你就是这般回报的。
养只狗儿它还知道看家护院,护着主人,你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了。
怨不得一副早死的相,头上张疮脚底流脓的东西,你都已经坏透了,陆家村怎会养出你这么个玩意。
你阿公阿爹具是村里有名有号的人物,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反骨孽种。
一辈子在塞上与这帮蛮夷抗争,你今日与他们狼狈为奸,就不怕塞上的那些冤魂夜里找你索命?”
“贱妇闭嘴,我念你是个女人,不予你计较,你莫要惹恼了我,一刀将你砍了。”
话落紧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痛苦的弯腰跪地,佝偻着身子。
大口大口的喘息,却不见有多少新鲜空气进入肺里。
伸手抚住胸口,仿佛陆听风射入他胸口的那只箭还未拔出一般,剧烈的疼痛起来。
摸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快速吞了下去。
被捆住手脚的妇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夜天,这就是你的报应啊,你出卖了良心,出卖了村子,即便爬的再高,拖着这具身子,你也活不了几天了。
抓了我们又如何,你当塞上的汉子会受胁迫开关放蛮夷入关?
你叛离了村子,真当所有人都与你一样没有骨气吗?”
陆夜天眉头紧锁,痛苦异常,他在等药物起效,熬过这生不如死的时刻。
当年陆听风未曾手下留情,一箭正中胸口,好在他的心脏与旁人不同,略微歪了一些。
所以那一箭并未要了他的性命,但还是伤了肺,武力尽毁,只能靠着药来续命。
他们应允,只要办成此事,祝皇庭破了关,就医好他的病。
先前答应他的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便唾手可得。
可那妇人喋喋不休的聒噪声音,搅的他心烦意乱。
“杀了!将她给我杀了!”他虚弱的吼着,却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