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的身体给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在偷懒吧。
喝了点水,依旧觉得十分虚弱。
“我怎么了?之前计划的事情没落下吧,都办的如何了?”
阿玲接过杯子,“你操心自己吧,身子骨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
不过是夜里玩了冷水,吹了下风,就病到了,一睡就是三天,叫都叫不醒,怪吓人的。
辛大夫说,是体内虚火太旺,又受了凉,激发了风寒。
人醒了,再喝几日药就没事了。”
又缓了片刻,有小姑娘端了吃食过来,惊蛰下了地,才发现自己是在这边院子。
“那边院里的种苗,这几日你们帮我看顾了吗。
还有果酱,可装坛了……”
小姑打断了惊蛰的问话,“吃你的饭吧,自有我们替你操心呢。
果酱今日早晨已经往碧水去了,阿杏也跟着一道呢,耽误不了。
你的种苗我也帮你看过了,好的很。
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拦。
我们跟你来也不是吃白饭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
总好过把自己憋出病来。”
惊蛰讪讪一笑,“小姑说的什么话啊,我何时把事情憋着心里了,凡事都与你们商量的呀。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在所难免,你别多想,我没什么心事。”
小姑冷哼一声,“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醒了,我就不守着你了。
谷雨走前我还有事要与他交代,你别出来了,我叫他过来与你辞行。
阿玲瞧着她些,别一会又跑出去了。
辛大夫说了让她好好休息几日。”
阿玲点头答应,“保证看好她。”
送了小姑出去,还将房门都关上了。
惊蛰摇头轻笑,捧着碗喝汤,“至于吗,将我当成犯人了不成?
我又不会跑,你紧张个什么劲。”
阿玲转身在惊蛰身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
“那可没准,你生病时可吓人了,嘴里一个劲的喊‘我要出去,放我出去’也不发热,就是昏迷不醒。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惊蛰埋头喝汤,实在不愿意再回忆一遍,无助恐怖的梦境。
摇着头道,“生病时候的事,不记得了。
我昏迷这几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小王爷他们怎么样。”
阿玲又给她盛了些汤,“没什么事发生,小王爷来看过你几回。
专门去药园将辛大夫叫回来给你瞧病的。
他本来想将你接回那边院子,小姑没让。”
惊蛰起身去开了窗户,屋里实在气闷的很。
“那晚的事,他们如何处置了?”
阿玲拿了件衣服,披在惊蛰肩上。
“还能如何处置,虽说人人都知道是他们干的。
可又没捉到现行,牲畜也叫小姑宰杀了,他们还嚷着叫咱们陪牲畜呢。
小王爷也只是对他们警告了一番,并不能将他们如何。”
惊蛰叹了口气,“我早就料到会如此的,秋收之前,咱们一定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