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瑞却如转了性子一般,一路上话很少。
不时的回头看向惊蛰,那幽怨的小眼神,直瞧的惊蛰心里发毛。
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偏让惊蛰心里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到了府里,庄婶一早就带着儿媳将花厅收拾干净了。
一应桌椅茶几,虽然去惊蛰去年来时一般破旧掉漆。
但好在已经擦洗干净,没落灰尘。
茶水点心端了上来,庄管事便告辞离开了。
厅里的气氛有一瞬间尴尬,春桃不声不响的站在孟景瑞身后。
看向小姑的目光里还带这些埋怨。
小姑只当没看见,只顾低头喝茶吃点心,不时的与蹲在身边的阿大耳语几句。
跟惹的春桃不时的对两人翻着白眼。
还是阿娘先开了口,“前阵子就听容娘说小王爷身子康健了。
现在看来确实比去年在猎场见你时好多了。”
孟景瑞抬了头,乌青的眼圈瞧的确实叫人心疼。
言语里带着些娇弱,“有劳芸姨记挂,确实比以前好的多了。
这还的多谢惊蛰,若不是她对我照顾,我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孟景瑞话落,春桃便捂着嘴轻咳了一声,低头在孟景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惊蛰不用听也知道,定然是提醒孟景瑞又用错了称呼。
孟景瑞一脸的无所谓,依旧叫着芸姨,打听陆家村的情况。
说到二叔时,脸上露出十分羡慕的神色来。
二叔如今帮着溪草部族的牧民,寻找草场,划定边界,帮着两边互通有无。
日子确实比孟景瑞过的自在许多。
又聊了会,惊蛰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还有许多话要与阿娘说呢。
阿娘又留不了多久,这般耽误下去,她何时才能与阿娘单独说话。
瞅准机会岔开了话题。
“阿娘去我那边瞧瞧吧,说了这么半天,小王爷怕是累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闲聊,今日让小王爷先休息吧。”
阿娘见惊蛰坐立不安的样子,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顺着惊蛰的意思,起身准备告辞。
却被孟景瑞拦住了,“芸姨,我不累的。
你从未来过我江源,我可不能轻易让你离开。
我还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呢。”
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惊蛰一眼。
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便涌上了惊蛰的心头。
用眼神示意孟景瑞,大哥,你千万别对我阿娘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呀。
你那些心思,不过是青春期的躁动,别说的人尽皆知啊喂!
但此时的孟景瑞,一门心思只顾留住芸姨。
哪里还能注意到惊蛰带着提醒的灼灼目光。
盛情难却,阿娘刚好也想与孟景瑞说说惊蛰的事情。
瞧着眼前的清贵公子,可怜巴巴的挽留,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闺女宝贝,有了心事,受了委屈还能与她撒娇。
可孟景瑞这孩子着实有些可怜了。
身边没有能教他世俗人情的长辈,有了这方面的困惑也不知该向谁请教。
她既然叫自己一声姨,那自己便不能袖手旁观了。
顺道帮着惊蛰除了这桩心事,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
让两边往后的交往,也能够顺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