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天才刚亮,被窝里正是温暖的时候。
陆相思没有早起的习惯,睡眠极其稳定的她也不至于会赖床。
睡到自然醒,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站在窗前,深呼吸,便是满腔的花香和清新的空气或许伸个懒腰,或许又是远眺,满眼清晨的景致也是舒心的。
只是,忽然在梦中被这么拉起来,现实就不是这么美好了。
“起床。”
还没到起床的时间,慕以辰就像一只叫早的公鸡开始惊扰陆相思的睡眠。
陆相思眼还未睁开,可耳里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被扰得烦躁不堪,一挥手便往前方打去,“别闹,我再睡会儿。”
她就像是贪睡的小孩,说完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去。
她的手掌打了个空,慕以辰正好避开。
就在她全然不知呼呼大睡时,空气中倏地一冷,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这会,陆相思是真醒了,揉着被打的pp,双眼像是要哭出来,比她更委屈的是她的声音,令人闻者心疼,“你大清早发什么神经?我睡得正好呢,唔...痛死了。”
她的脸皱成了一个核桃,没有多数人起床时的油光满面,她的脸很素净,泛着一点挣扎时的红晕,毫不留情地控诉扰她清梦的始作俑者。
或许她没发现,此刻,慕以辰早就不是穿着睡袍坐在床头了,而是站在她面前,身上穿着的,是一套运动服!
对的,她没看错,真是一套运动服。
同时,又有一套颜色相近的运动服飞到她的面前。
陆相思抬头,这双水蒙蒙的眼中露着不解,这是几个意思?
慕以辰也冲她瞪着眼睛,好似在说,“发愣做什么,快穿上啊!”
于是两人在安静的空气中对视,不,或许应该叫大眼瞪小眼。
可是,陆相思还困着,不一会儿便支持不住,打破了安静,“喂,你要做什么啊?”
一不开心便不会连名带姓地叫眼前这个男人,一个喂,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了。
慕以辰把衣服展开,铺在她前方的被子上,扬了扬下巴,“穿衣服。”
“什么?”陆相思以为自己没听清,看了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连太阳的影子都没见着。
慕以辰转身从橱柜中拿了陆相思的内衣,一并放在她牀头,见她一动不动,便笑,“怎么?要我帮你?”
说着,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着睡衣带子。
“等等。”陆相思连忙按住胸口,叫道。
慕以辰的手悬在空气中,修长好看的手指仿佛是被上帝铸成的一方艺术品。
如玉般温润的手在陆相思眼前收回,手指的主人不恼,反到整理好自己衣服后站在一旁,“等你。”
“哦。”就这样,陆相思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居然自己穿起了衣服。
等被男人拎小鸡似得从牀上拎进了浴室,牙膏水杯一一放在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问出了声,“我们要去做什么?”
这么一个大早,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吧?
慕以辰废话也不多说,拿起牙刷便往陆相思嘴里塞,“别废话,动作麻利点儿!”
说着还使着牙刷往她嘴里戳了戳,直到陆相思是真的呼疼才放手。
莫名其妙。
这便是陆相思唯一能想出来的词,一大清早起床莫名其妙,什么都不愿意说莫名其妙,还有一点都不体恤她,更是莫名其妙!
她委屈地胡乱用牙刷刷了几下,吐了泡沫捧着清水便洗了脸。
穿好了运动服,这个架势便是出门无疑了。
所以,陆相思在镜子前想也不想地给自己绑了一个可爱系的丸子头。
她的脸小,长长的头发挽成的丸子头令她更加青春洋溢,饱满的额头,清澈的眼,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谁能说这是一个快要三十的女人?
看起来,十八还差不多!
也没敢磨蹭,因为在浴室中就已经感受到某个男人无形中的催促。
果不其然,一出浴室便看见慕以辰拿了两匹新毛巾站在一旁,见她出来,很利落的把她带出了房门。
看来,一切跟陆相思想的没错。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慕以辰一路连人带拖地把陆相思带出了别墅。
美其名曰的晨练开始了。
而陆相思不止一次问了为什么。
在第三十八遍响起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别墅很远了,而一开始的慢跑变成了慢走。
陆相思气喘吁吁,慢走都已经是了极限。
慕以辰依旧保持匀速的步子,一脸悠然自得,“你们练舞蹈的难道不用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跑健身房就好了啊,一大早的出门做什么?
她用毛巾擦着额间的细汗,死瞪着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