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秦绝终于醒了,此时他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殷小离一直坐在床边,为他推宫行血,做着推拿。
呼……
长舒了一口气,秦绝慢慢做了起来,喝了一碗补药,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确实有些饿了,殷小离扶他下了床,陪他去吃晚饭去了。
听到秦绝醒来,蓝仙的父母急忙赶过来了,一阵感谢。询问了一下秦绝才知道,原来早在中午蓝仙便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一直躺在床上,熊初墨已经给他做了三次推拿了,他恢复的也是极好的。
或许是还有些担心,蓝仙的母亲低声问道:“神医啊,仙儿这个病真的没事了么?”
秦绝笑了笑,点了点头。
“放心吧,挺过这一关,他已经无碍了,配合一点药草,服上几天便可无恙了,不过向前他做了多次的化疗和手术,对身体的损伤还是很大的,一定要注意营养,毕竟他不过才二十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是是是……,哎呀,神医啊,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了,先前我们问了您的夫人,她没有明说,我们想问一下,这一次手术需要多少钱啊?”女人低声问道,脸上明显有几分紧张了。
“怎么?看你们这架势该不会还想从我这里在要点走吧?”秦绝坏笑道,简单吃了点东西,便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休息去了。
待秦绝走后,女人的神色间很是疑惑,轻声问道:“老蓝啊,神医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真是糊涂啊,神医这是不打算收钱了。”男人轻叹了口气,惊喜之余脸上还有一丝愧疚。
“那怎么行,如此大恩,怎么能不报答一下呢?”女人看了秦绝一眼,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拉着殷小离到一旁小声说着什么。
翌日清早,秦绝依旧出门了,不过他的手里明显多了一个鱼竿,百无聊赖,垂钓倒是一个很不错的休闲方式,而且秦绝也乐得轻松。
今天也是尤师傅出院的日子,一大早殷小离便将他头上的银针取下了,又检查了一下伤口,他恢复的很好,不够还是要多注意修养,为此她还特意向来接尤师傅的小萝卜头交代了一下。
不料众人刚离开不久,店里突然闯进来十几个年轻人,他们的手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留着一半光头,一半老长的头发,看起来很是怪异。
“你们老板在不在?给我出来!”为首的那人喊道,态度很是嚣张。
此时的殷小离正在给蓝仙把脉,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熊初墨坐在吧台,急忙上前招呼道:“你们好啊,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啊?是看病还是买药?”
“我们既不看病也不买药,我问你,这个女孩你们认识吗?”说着,那人将手机上的照片展示了出来。
熊初墨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慢慢点了点头。
这女孩他确实认识,真是医馆开眼那天过来做人流的女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初墨低声问道:“这位小姐前两天确实过来看过病,不知道你们这是?”
“她过来是打胎的吧?奶奶的,老子终于找到你们了,冤有头,债有主,老子的孩子让你们打掉了,说说吧,应该怎么办?”那人厉喝道,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我们这里都是有医疗合同的,是那位小姐自愿做的手术,跟我们没有关系吧?”熊初墨低声说着,脸上不觉有些难看。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女人,老子播的种,你们没经过老子同意就把这地里的秧苗给扒掉了,老子不来找你们找谁?”年轻人冷喝道,脸上很是冰冷。
“那这位小姐呢?她怎么说啊?”熊初墨继续问道。
“她?你还跟我提她!”男人一声低喝,一把手将熊初墨抓了过来,上去便是一巴掌。“要不是你们把孩子打掉了,她会跟老子撇清关系么?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离婚的时候怪结婚时民政局的盖章的证明人,分手的时候怪怀孕时做人流的医生,难道不知道三省吾身,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什么好鸟。
初墨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一巴掌就被打懵了,十几个人冲进来,开始在店里打砸,动静一下子闹得很大。
众人急忙出来查看,就连蓝仙的父母都跟着出来了。
“你们干什么?有什么好好说,这是我的店,由不得你们如此放肆!”殷小离怒声道,上前将熊初墨扶了起来,低声问道。
“初墨,你没事吧?”
“师父,我没事,他……他们是来找茬的!”熊初墨低声说着,脸上满是恐惧。
“没事就好,先打电话报警吧!”
“报警?你以为老子怕你啊,兄弟们给我继续砸,今天他们不给我一个说法,谁来也不好使!”年轻人咆哮着,满是怒气。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殷小离低喝道。
“我们要求也不过分,你们将我的孩子打掉了,赔偿我十万块,这事就算了了,要是见不到钱今天我们就不走了。”那人轻笑道,脸上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