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啊!”千泷幻姬也不由得惊叹道。
不远处高台上,乃是一片火海,只有一道一人高的小门幽幽闪现出虚影。很显然那里便是真正的通道了,只有跨过刀山,越过火海,方才能进入真正的传承之地。只可惜那道小门却被火海牢牢的包裹着,火光幽白,看起来就像是鬼火一般缭绕着,只是那迎面扑来的火热的浪潮,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炽热,即便是隔着这么远,众人还能感觉到那恐怖的温度。
刀光阴寒,火光炽热,这一寒一热交织在一起,轮番碾压,对于众人而言,的确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秦绝眼神微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刀山,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阶梯上满布的刀刃之下,满是散落的骨屑,这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于此了。
“真的要这样走进去么?恐怕到不了终点,这就没有腿了吧?”刘四恶狠狠的说道,脸色很是焦急。
“是啊?即便是内劲强者,恐怕也根本迈不过这刀山火海吧?”千泷幻姬也低声说着,脸上一片凝重。
的确所谓的内劲也不是无所不能的,面对这如此的锋利的钢刀便很难起到作用,连一片风吹枯叶都能一刀两段,至少已经达到了吹毛断发的层次,即便是有内劲抵御,恐怕也也会被一点点切割开来的。刀锋如此之多,近百步的台阶之上,至少有五百把之多,不仅如此,远处的火光还在缭绕着,阵阵热浪拂面,着实是一种煎熬,刀山之后,还有火海,这分明就是一条死路。
“这便是唯一的路了么?这考验着实有点变态啊!”一声轻叹,秦绝的脸色也冰冷到了极点。
此时的刘四似乎已经放弃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打了一个哈欠。
“算了,老子还想多活几天呢,要疯你们去吧,我可不想去找死。”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便扬起一丝得意的笑,他急忙指了指左边的一块石碑,大笑道:“奶奶的,虚惊一场,还以为我们要从这里走呢,吓得老子一身冷汗。看看,这里可是写着呢,‘唯我纵横’,下面还有一个小箭头,指的是咱们背后。”
说着,他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背后的石壁上,有一个诺大的门户,门户上面的石壁上刻着一行大字,“诸子百家”。
“哈哈哈,老子应该算是诸子百家的盗墓家,你也是阴阳家,咱们就从这里进,至于掌柜的,就祝你好运吧!”刘四得意的笑着,拉着千泷幻姬便向背后的洞穴之中去了。
“盗墓家?呵,诸子百家何曾有过你们这群败类了。不过,看来这鬼谷子对你们纵横门人还是很偏爱的么?刀山火海任你去闯,这个考验也是绝了!”千泷幻姬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轻轻摇了摇头,秦绝一阵冷眼。
“两个瓜娃子,老子一身的内劲,还怕这些刀山火海?咱们走着瞧吧。”说着,也向前走去。
虽然话是如此,可是秦绝的心里却没有一点信心,此时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走了五六步,在刀山之前,秦绝突然停住了,他满脸的惆怅,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猛吸了一口,回头瞥了一眼,原本他以为这两人都进了山洞呢,可是回头却发现,两人都在盯着他看。
“看老子干嘛?你们还不进去?”秦绝冷斥,脸上满是气愤。
“这不难得看见有人玩杂技,这不心里好奇么?再说了,掌柜的你刚才不还是信心满满么?现在怎么不上啊,我们给你加油助威!”刘四悻悻的说道。
“加油助威?呵呵……,你信不信老子待会把你丢在这钢刀上,老子就踩着你的背过去啊?”秦绝低喝。
“别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刘四逃一般的跑了。
千泷幻姬此时也捂着嘴笑了笑:“臭小子,祝你好运吧,希望我们出来还能看的到你。怪不得都说,‘诸子百家,唯我纵横’,果然,这鬼谷子前辈果然偏心啊。”
说着,也转身进了山洞。
留下秦绝一人苦闷的抽着烟,看着眼前的钢刀,他慢慢上前用手指在刀刃上轻轻擦拭了一下。
哧!
一声轻响,秦绝指尖便出现一道血痕。
“好快的刀啊?这要是上去,还不要了老子的命啊,她妈的,这谁要是赤着脚踩上去,才真是脑子有病呢。”
秦绝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那三枚君皇令,冷声笑了笑。
“鬼谷子,你不仁,别怪老子我作弊。”冷声笑了笑,直接将三枚君皇令直接绑在了脚上。
帝皇令和他脚掌的大小倒是非常温和,而纵横两枚令牌拼起来却也能将脚掌全部覆盖住。这令牌秦绝是知道的,别看长相古朴,非金非玉,可是却坚硬无比。至少应付这些钢刀是足够了。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难题,就是那浓浓的火海,炽热的温度尚且很难靠近了,更不要说还要钻进火焰之中了。
“石门隐藏在火海中五六十米的距离,我若进入那火海,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烧死,奶奶的,这他娘的不是害我么?”秦绝低喝,脸色很是难看。
“这里干嘛要设置禁制呢?若不是那道光幕,等江水倒灌进来,哪里还有这么多屁事,这火焰怕是早就熄灭了,而且我也可以直接从钢刀上面游过去,岂不是省事的多。”秦绝眉头紧蹙,始终没有迈出一步。
思索良久,他终于放弃了。
“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了,看来只有拼一拼了。”咬了咬牙,他便将身上的潜水服脱了下来,身子在不远处的小溪边上打湿了,便又回到了刀山之前。
“算了,老子豁出去了。”一声低喝,秦绝便迈步了。
铿……
快速的踏过脚下的刀刃,他的脚下掀起一阵火光。此时的场景就像是哪吒踩着风火轮拾阶而上一般。
君皇令的确坚韧无比,明晃晃的刀刃竟然也没有在令牌表面留下一丝痕迹,这着实有些惊人了。
眼下刀山已然不足惧,可是眼前的火海才是最为致命的威胁。